李清少也忙着跳下来跟上,“我也要去。”也不知怎的,一开口又冒出两滴眼泪来,说真的,清少这会有点不相信王可成。
王可成揽上她的肩膀往前厅走去,边走边用衣袖给她擦眼泪,“怎么,还怕我去了反悔?”王可成心里盘算着,别说一个六品佐郎,就算是恒王亲自来他也要想办法把人留下。
李清少血缘上的父亲薄言见到王可成过来便起身说道:“王公公,前些日子有人看到我女儿到了你的府上,没想到她还真在,我这次来就是带她走的”。
王可成自打当上内给事在宫外都被人尊称一声“大人”,如今有了中散大夫一衔就更容不得别人在宫外这么叫他,况且…..当着清少的面。而且这薄言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他那长得刻薄的老婆,还有五个家丁手上居然拿着麻绳。好在珮园的小厮觉得来者不善,就叫了人在院里候着了。
“薄佐郎”,王可成故意把佐郎二字咬的很重。“这是我的夫人李清少,这里也是我的府上,难道你想动粗?”王可成拉下脸,拿出在宫里行事的做派。
“李清少?这是那个贱人起的名儿!她老子姓薄她也得姓薄!”薄言的那位夫人尖细的声音简直要震破人的耳膜,说着她还站起身来用食指想来戳清少“你个死丫头”。
王可成一把抓住她然后推开,“放肆!”
薄言见王可成如此硬气,也不想硬碰硬。便冷呵呵笑了笑说:“王公公,这丫头是要送给恒王的,已经同恒王那边说好了,就等着下个月底把人送去了,放到你这儿怕是不妥吧”。
王可成脑子转的飞快,瞬间便想到要么自己出钱买几个姑娘送去再说是薄言故意害他,或者咬定说这不是薄言的女儿,是薄言自己丢了女儿乱咬人,再或者……把恒王也拉下水,反正此去荆州查的王玄亮就是他的人……
“怎么?怕了吧。”薄言瞬间得意,他这种没法上朝的小官自然是不知道恒王兴许靠不住了,除非是恒王原先的党羽,否则这会荆楚之事尚未定夺,谁敢上赶着巴结恒王。
王可成“切”了一声,本想再周旋一下,但一看清少还有些紧张害怕,罢了罢了,赶紧打跑这些人给她出口气算了。王可成拉着清少离他们稍微远些,然后提了提声音:“人,我是不会给的。”然后冲着门外喊:“来人,把这群腌臜货给我打出去!”
外面小厮一哄而上,吓的薄言他们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喊着:“我父亲,配享太庙,你们竟敢!啊!”
李清少眼睛一下就亮了,看着门外薄言落荒而逃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想当年被打的都是自己这副身体,如今终于轮到他们了。
王可成突然心情舒畅极了,走到东院,王可成就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也不避着清少吩咐道:“先买几个模样好的姑娘送去恒王府,写封信告诉他们是薄家先把人扔到醉花楼的,不信可以让他们问老鸨。对了,再打听一下薄家到底什么情况。”王可成又看着清少笑了笑,亲昵地嘲讽着:“薄家什么情况怕是你也想不起来吧”。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