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荫撸着猫，微微一笑：“马屁拍再多，工资也不会涨的哦。”

斯斯捂住胸口：“扎心了。”

又递给她几张资料，“这是我找的几家摄影工作室，你看看哪家合适，我去联系。”

“就用以前的照片不行么？”

“咳，虽然你有颜任性，但还是稍微讲究点嘛……你没看那谁谁，照片p得跟天仙似的，网上都捧她是国漫女神呢。实际上呢，切——”

“你也知道是p的了。”

“可是读者们不知道啊！”斯斯简直恨铁不成钢，“总之，资料给你放这儿了，你看好了告诉我，我去联系。”

成荫的手指在一张资料上顿住：“就这个吧。”

斯斯没想到她松口这么快，狐疑地接过资料，匆匆扫了眼：“咳咳，姐你可真会挑，这位好难约的……而且，听说他现在只接杂志不接个人了。”

成荫凉凉看她一眼：“那你让我选？”

“不是，这张本来我扔了的，不知道怎么又夹里面了……”斯斯说，“不过JM不止高嘉木一个摄影师，其他几位应该还是挺好约的，要不——”

“不要。”成荫果断拒绝。

“咳，那好吧，我去试试……你再给我个备选吧，那边要得挺急的，万一约不上——”

成荫垂眼看着资料左上角的头像，莞尔一笑：“算了，你不用管了。”

“啊？”斯斯愣愣地，“那照片？”

“我会按时给你的。”

“不能是以前的哟。”

“知道了，”成荫抬眼看她，下逐客令，“你回去吧。”

斯斯顺手帮她拎走垃圾，开了门，惊呼一声：“咦，这怎么有支玫瑰呢？老大，你又有追求者了？”

“嗯？”

成荫走过去，是新摘的玫瑰，红艳，娇媚，花瓣上还沾着露珠，晶莹剔透的，因开门的动静而摇摇欲坠。拔了刺的枝干上系着条细细的粉色丝带，另一端缠在门柄上，绕一圈，还打了个蝴蝶结。

她不禁皱眉：“你来的时候没有吧？”

斯斯摇头：“没有啊。”

“奇了，谁这么无聊……已经送好几天了。”

斯斯暧昧一笑：“什么无聊呀，就是追求者吧。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寻思寻思。”

成荫嗯了声：“把这个也带走。”说着取下玫瑰，就要往垃圾袋里扔。

“别呀——”斯斯抢过去，“给我吧，暴殄天物。”

等斯斯进了电梯，成荫回手关上门，倒了杯温水，边喝边往沙发走。

手机叮咚一声，成荫放下杯子，点开，微信通讯录一栏显示一个“1”，有新的好友申请。点进去是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男人头像，微信名下方跟着一行小字，是对方的验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