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萨斯戏谑地说:“可惜了,刚才的你可是乖乖地让我拥入怀中,没得抵抗。不过,还是留着下次再抱吧。”
相隔一个空间,换来两人的定情。在那被隔着的缝隙,玉儿仿佛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正慢慢地靠向自己。那是现代的羁绊,许久之前她已放弃寻找的温情,如今竟近在咫尺。她感受到内心的狂喜与渴望,也感受到无名指尖的波动是对这份模糊的探索。她差点脱口而出:“是你吧!那位跨越三千年,在棺材边对我微笑的王子。堪萨斯,我来了……”也许这份画面是唯美的。当古代俊美的男子,抬起铜墙铁壁的身子,倾身抚着那一团白茫茫的毛丛,感受到那只活物正努力屏息因激动而粗喘的气体。他忍不住地窃笑一语。缓身趴向柔软、白绒的倩影,送给她至高无尚,化为所有浪漫融化一生的真诚之吻……
玉儿似乎回忆了过去的自己,在葱葱岁月的街道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时而走向东,时而走向西。她最痛苦地是面对十字路口。谁能为她手持一展明灯,交给她正确走的路?她四处张望着。在这个大街上,每个人的表情都跟她一样木然,为生活奔波,为生活纠结,如同行尸走肉。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就是社会,是学校这座象牙塔永远到不了的境界。
直到后来,她走近了埃及展览,那位对着她微笑的男人,她终于有了目标。
一阵风沙拂过,吹开了驴车的屏苇。玉儿借此逃脱那闷热的温度。她快速地抛开毛毯,顺得将堪萨斯推开。但堪萨斯正感受到那一双纤细小手,是如此的冰凉滑嫩,他想抓着那只小手,好好亲吻一把。只是这只兔子跑了,竟然坐落在门口,对着某样东西惊慌出神。那一脸被潮汐渲染的红晕,宛如月神借走阿拉发光的种子,他嘲笑她,说她贪婪地又把月神的借走的种子偷走了。
她尽量与王子保持距离,然而她与他却化为两极磁铁,深深地夹杂在磁场中。
玉儿从来没见过古代的天空是什么样子。
“好美的夜空呀!”玉儿望着出奇。
“在现代哪里能见得到满天星火的状景,嘻,不过却能买到满天星,那是一棵长满雪白如落地沙的小花,一丛丛地,就跟盛开地繁星一样。王子,你说拉会不会为我们制造流星呀?我感觉会有一颗超大的流星,从那颗最耀眼的夜明珠划出。哇,那一定非常壮观。我要给伊比特还有卡鲁许愿。那时候,我们每天都坐在奴隶洞口观赏星空,感觉很温馨。”同伊比特呆得太久,玉儿已相信上天的万能之神——拉,会倾听所有人的声音。
“卡鲁?”当听着眼前的小可人说出一个陌生男人名字的声音,他明显察觉胸口一堵闷气憋得慌。堪萨斯脸上闪现一丝不悦,那自满自足,一手毫不客气地抓着玉儿那柔弱纤细的小手,他用态度坚硬的口吻再度问道:“卡鲁是谁?你除了伊比特那臭小子,你还认识别的男人?”
“你干吗那么凶呀!”玉儿非常不满,她甚至苦笑自己,竟然把眼前霸道的家伙想象成毛毯绒絮见到的那个温柔幻影?真是太讽刺了。玉儿感觉月夜起风,芦苇草被风刮起整齐的起鸣曲,她又想缩回那张毛毯里,但眼前的男人似乎已断绝她的去路。如果没有诚实招供,这醋劲大发的男人会去虐待关在笼子里的伊比特。其实,她可以完全装得轻松一点。
玉儿苦笑一下:“王子,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奴隶的身边有哪些男奴隶?我们都是‘王家奴隶’的人,一起看星星没有什么不对。”
“你会叫一个男奴隶的名字就是你的不对。”堪萨斯认真的说。
“可伊比特也是男奴隶,他的名字我都叫了上百次了。我不叫他们名字,难道也叫他们‘奴隶’吗?我没有这个权利这么叫他们。我自己也仅是一名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