蟀齐蝎鸣声声起,蛇眼狮泪双双落。
闻道神庙祈天命,无奈神棍仗没完。
死神巧手夺魂锯,法老竖躺进棺材。
玉儿赞叹大漠,美尼斯这位伟大的第一王朝法老,他到底是如何抓着俘虏的头发,又是如何手挥舞着皮鞭?让后继世人争相模仿。命运,无法抗天的名词。在和平与战争的年代,如此矛盾的十字路口,欺骗与诚实从来就是并驾齐驱的。只有爱情,这样的可歌可泣,才能打破诚信与背叛的僵局。
今天的祭祀已不复存在——王妃向来喜爱在夜间时分照耀火把,带领孟菲斯城突破黑夜,到达冥府,渡过重重危难,换来希望光明,走向极乐世界。此时的她穿戴整洁,她命令侍女为她梳好长发辫,自己为双耳垂上一个圆圆的大耳环,她身着长长的紧身衣裤,双手不再拿着雪白羽毛做成的扇子,而是改成一枝荷花握在手心。法老惦记着王妃的美丽,更怀念她高雅端庄的样子。他笑道:“今夜的你为何不戴上凤凰日轮的金冠?如此打扮,朴素至极,可真不像我那高傲的王妃。”
王妃笑而不言。面对自以为是的法老,她已感到厌烦了。
她很久没怀抱过荷花。刚从侍女手中接过花蕊,她差点被清新香纯的荷花味迷晕。她有些许昏厥,忍不住地嘲笑自己:荷花的清纯,她已高攀不起。她不得不承认岁月无情。皮肤老化是迟早的事。
法老屁颠地尾随其后,他那眉开眼笑的嘴脸时刻不离开王妃的婀娜腰圆。
直到灯火通明,经过一串黑夜寂静的长廊走道,突如其来的豁然开朗,音乐声、说话声、赞颂声、喝酒声不约而同地响起,色眼朦胧的法老才断然地从倩人身上移开。
白眉长胡的法老,即使眼角皱纹布下天罗地网,但嘴角仍可熟练地露出微笑。他控制不住眼角力道,再一瞬间的视觉刺下,他从豆大的圆变成海上地平线,跟着左右两撇弯下眉弓。
他赞叹道:“王妃,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宴会吗?哇!有各式各样的女人。”
“不!”王妃冷默道,“这个宴会,是为鲁尔奈夫王子准备的。”
法老的双手想准备抓握空气中的馒头,一揉一捏,他讽刺王妃没事在对自己开玩笑,他高声喊道:“王妃真爱说笑了。谁都知道伊赛西捷德卡乌法老王(自称)最爱美人。鲁尔奈夫王子是全埃及里最不爱女人的男人。瞧我们家女儿,他看都不看一眼。说到荻丽坦,我那倾国倾城的女儿呀。如果堪萨斯不要的话,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