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法是什么?”卡鲁突然的一句吓到了在那碎碎念的两姐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好像死法非常残忍,而且死了第十七个了。说是奴隶头们都不管。”
“这样呀……”卡鲁没再做声。
接着现场又是冷一般的寂语。突然间的冷场,反应着每个人都在思考这严肃可怕的问题。能够在“王家奴隶”里发生这等死,奴隶主竟然冷眼旁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家贵族所为。
“喂!卡鲁,你们‘死亡之家’就没有派过你们暗杀小婴儿的?”伊比特倒是很肆无忌惮。
卡鲁一张死鱼眼出现了。他很不情愿地望着伊比特,更是满脸的愤怒,抱怨对方在不恰当的场合问着不适合的问题。卡鲁撇见了玉儿,似乎玉儿那期待的眼神也在等着她回答。
“唉。我不想回答这无聊的问题。但怎么说呢,别家的婴儿我管不着。不过算我们是自家人吧,这八个婴儿我会保护好的。”
“哇!太酷了!卡鲁你真好人!”玉儿与伊比特欢天喜地,一颗大石算是放下了。只是丢下卡鲁那心中对自己不屑的自白:我是好人?不对,我是坏人。“死亡之家”哪来的好人!我的手,早已沾染了从老到小的生命之血,粘稠稠的,我相信阿努比斯(引魂之神)早已对我的来生做了黑暗规划。
他默默地走向洞外。独自地站在太阳准备升起的上空,一人沉思。
留下玉儿与伊比特诧异地对望着:“他是怎么了?”
玉儿走了出来。她默默地站在卡鲁的身后。无言,只能默默地凝望。前方就是壮观的尼罗河,在这片河的前面,还有茂密的芦苇草与玉米丛。自己初到孟菲斯,就是翻滚在这片汪汪绿洋。好像历经好多年,在这片土地上,自己就是生来的“王家奴隶”。
卡鲁知道她就站在身后。他不动声色。对于杀手的敏感,他比一般人还要懂得静态观察。他知道她的内心在起伏,虽然嘴里挂念的是孩子们,但心里却拥有一份很沉重的压力。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原本想等她自己亲口说出。但现在的两人,更愿意沉寂在这片芦苇草,望着日出时分,体验新生的力量。
“昨天的我,其实一点也不快乐。伊比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呢。倒是你,你为什么不快乐?人生就是要开心一笑。”
玉儿瞧着他头也不转,脸上只能微笑凝望。这样也好,如果他转过身来,可能自己就说不出心中的寂寞与凄凉。那份难解的孤独,被过去期望的眼光所漠视时,那种心中的空虚,她真得希望在这个埃及里,还有一位真正听她内心的心里话。
“卡鲁,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我心中的王子。可是,我发现在这古埃及,好像我的王子根本不存在。我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鲁尔奈夫王子身上,因为大家说他的微笑很吸引人、很温柔。那位我要寻找的他,就是他的笑容深深地吸引着我。可是昨天晚上,我做错了……原来他根本不认识我,甚至连法老的宴会上,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真得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