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会转移话题!地上会冷,我就冷死。我就喜欢睡地板!你自己去睡床上吧!明明就是自己想睡床上!”
“我只是想让你睡床上。地板是我们男人睡的。快,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再去尼罗河西边帮忙不是?”卡鲁并没生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希望用笑来打破僵局。毕竟打人不打笑脸人,这是更古留下来的遗训。
“……”无言以对,此时此刻的玉儿其实已眼皮困得很。她前几秒还被某个话题斗得你死我活,下一秒却支撑不了那口气自己就先昏厥。她就这样没完没了的睡在了冰得发冷的地板上。卡鲁忍不住对刚刚自己的行径表示后悔。
那一夜,他替她盖了被,那一夜,她踢了他盖的被。
另一方面,埃及真正的命运似乎从此时才正式开起。接二连三的,奴隶区的另一半边早已人心惶惶。一些妇人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让他们一刻也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此时已日上三更,月亮依旧高挂,却挂得无精打采,失去生气。几个男人手拿火把,正按着当中最有权威的奴隶指示。他是一位早矣走上年迈岁月的人,那八字眉下所展望的眼神,正机灵地注视这一切。
“史特瓦库,果然又发现了。这是第几起了?不知道今日又是谁家的孩子。”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注意眼前鲜红的一桶残骸。
“婴儿,是婴儿,对吧!”史特瓦库的声音毕竟年数已高,声带嘶哑。
一旁几个妇人早矣泣不成声,有得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她们互相安慰扶持,互相拥抱哭诉。几个胆大的男人拿着伸手直深入桶内,搅和那些粘绸液体,在寻找着证明这些日子死伤的共同证据。这个水桶,没有婴孩头,更没有骨头。有得只是那些细小无比的肝脏及歪曲扭巴的肠管。当然,还有短小的头发正被血液慢慢浸中。
“又来了,这到底要害我们多少孩子才甘心?奴隶的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呀!神呀,救救我们吧!救救这些孩子们吧!”
“这回是谁家的孩子?”史特瓦库大声叫唤。几个妇人顿时乱成一团。她们相继抓住自己的孩子,找寻自己的孩子。几个妇人看到孩子正愣愣地盯大眼睛张望,她们便安心下来,舒了口气。留着史特瓦库继续呼喊,找到孩子的妇人就开始询问其他的妇人,一些妇人甚至跑回其他洞中去诉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