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嘲笑一翻,他这回是盯大眼睛看清楚怀中的小姑娘,也许是一句试探性的问答:“你不知道吧。王奴隶可是有数量的。他们只需要去查看一些谁的牌子掉了,就能要那个奴隶的头。因此奴隶们总是非常保护好那枚铜牌。我们‘死亡之家’从杀掉的奴隶那里也夺得了好几枚……”
一声轻响,响遍了全奴隶区。至少眼下的士卫兵们都见证了这一刻。一名蒙面女子竟然狠狠地一巴掌盖在了一名陌生的男人脸上。那一掌所留下的通红显示了力道,更也显示了女子对男人的愤恨。男人那摸不清楚的痛楚不知是从哪的神经传来,他从来不感到肢体痛,历来他只是心被麻木而失去痛觉。如今,他再度享受“痛”所隆下来的快感。他愣愣地望着眼前一双眼睛注视,却又极力要挽回刚刚轻松的局面的眼。
她剩下的一翻话教会了他一些道理,又或者是被她话中的道理所感动。她还是那一双渴望被认同的眼神,她希望他的明白。
“我不管你以前究竟杀了多少奴隶,又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如今我在了,我就不许你再蔑视奴隶。你没有做过奴隶,又怎会知道他们的苦?我现在也是奴隶,如果你真想再杀奴隶,那就把我也杀了吧!”
她是认真的。从头倒尾,她对奴隶的感情是认真的。这是他对她的评价。
而就在那时,士卫兵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的隔局。
士卫兵望着林美玉那一脸被面纱蒙住的脸。他们也认得美玉胸前上那“王家铜牌”。只是,几个士卫兵倒也猜出林美玉的年龄,他们以质问的口气开始盘问林美玉。当然,每只长矛都高高对准这两个人,威胁与逼迫就是他们最爱的把戏。
“还有一个男人?你这小奴隶竟然带外城男人进区,胆子倒不小,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你几岁了呀?把面纱拉下来给我看看!”
林美玉不敢拉下来。一是怕自己的外貌真非埃及血统而成了外国贼被送制法老王派死,二是怕真像妇人说的士卫兵见状自己的年轻而侵犯自己。她望了一眼卡鲁,卡鲁闭上眼睛表示脱手不管,是怪自己刚刚打了他吗?
“叫你呢小姑娘!把面纱拉下来给监督长看看,你听到了没有!快点!”
面对士卫兵的吼叫,林美玉竟然无计可施。她其实不想连累妇人他们,现在却把自己逼上绝境。孕育在尼罗河里的哈比,你就真是古埃及的神明呀!果真如神来无影去无踪了。
她并无沉鱼落雁之美,也无花容月貌之风。当林美玉掀开面纱巾一角,卡鲁透过侧身倒也凝望到她,果然长得标致。那光滑的脸颊透露着紧张的红扑,把两边的脸蛋衬托着无比可爱。虽非娇艳之美,但那双眼睛透露着灵气,在那月牙弯的笑脸上会带给人尼罗河的清鲜之味。
可惜了。这般美丽的脸颊要被眼前这些人渣见到,真有些浪费。看来要出此狠招,如果对方不上当,再另作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