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我是师兄,你醒醒!胥宁柏试图着靠近凌天瑶,欲唤醒她。
天儿,可还记得,瑶华山下,你脚受伤,师兄背你走了一天。胥宁柏的话温柔,陷入耳朵,无法自拔,这是多宠溺这个人,才会让这个一国之君,放下平时的严厉身份,如此柔情似水。
见凌天瑶有些恍神,胥宁柏继续说道:你脚腕上的伤,就是那时留下的。凌天瑶知道,她脚腕上有伤,所以常年挂着一串铃铛。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她脚腕上有伤的,莫非真如他所说,他是她的师兄。
她将手中的剑放下,顺着落下的,还有她满头白发,轻柔的搭在腰间,轻声唤道:师兄!
她的大脑里,若隐若现的浮现出这张脸,冷峻却温柔,成熟稳重却又带有一点孩子气,如此熟悉却又无比的陌生。
我是谁……大脑如撕裂般疼痛,偶尔的清醒却让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听见一阵一阵的铃铛声,还有“天儿”!
她似乎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后,但是大脑却记不起是谁,也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师父。凌天瑶弱弱的唤道。
片刻,大脑中便出现了另一张脸,是凌天的,与那黑衣人的脸一模一样,凌天瑶看了一眼那黑衣人,握紧日月辰,腾地而起,剑尖直指那黑衣人。
剑尖已经抵置那人的眼前,只见那人浅浅一笑,目光温柔,凌天瑶的剑便停在了半空,那黑衣人温声细语,轻柔的唤道:天儿!
凌天瑶迅速的收回手中的剑,一个翻身,伴随着箫声的响起,她的剑对准了胥宁柏。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日月辰已经插入挡在胥宁柏身前的男子身体里,他的嘴角流着鲜血,目光却极致的温柔,浅浅的笑着。这一刻,他苍白的脸色与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凌天瑶的大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子初戚,他苍白的脸在轿帘的一前一后之中若隐若现。
凌天瑶迅速的抽回手中的日月辰,大脑之中一片混乱。
天地之间目眩神晕,厮杀声混入每个人的大脑,死亡在这片沙漠里徘徊,白骨将吞噬世间的□□,一切随风而起的,终将随风而散。
你说过,你不伤他的。奄奄一息的柳佛烟奋起全身的力量,手中红色的魂链砸向那黑衣人,无论她有多大的愤怒,终究敌不过那黑人长长的袖子一挥,便沉重的砸在地上,口吐鲜血之后便一动不动。
生命在他的眼中,不过如爬行的蝼蚁,无论那人是谁,只要触及到他,必死无疑。
箫声一阵又一阵的涌上心头,占据着大量的绝大多数。只留下那微弱的片格,不过,那也是用来装往惜的仇恨。
战争的混乱,陷入了僵局,昏天地暗,生命如云烟,在这个世上消失,溃散。
命如草芥,白驹过隙,白云苍狗。
如这血红色的月亮,龇牙裂齿,像及死亡的黑洞,微微张口,便能卷走一群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