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宁柏缓慢的逼近,路过公子初戚的时候,瞟了他一眼,目光,带着一丝寒冷。
他往上走,越来越近,台阶越来越短,夭流煞的心一片惊慌,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胥宁柏终于靠近她,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一抹笑容,就像染了毒剂那般,没有一刀毙命,而是用小刀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切割,他的目光,让人心生畏惧,想要退避三舍。
嫂嫂,莫不是……想要同本王平起平坐。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出一句,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目光里,却充满杀气。
臣,一介女流之辈,怎敢同八王你平起平坐。夭流煞心里虽然慌张,可表面却平淡如水。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国主,唯独夭流煞,唤他为八王!
哦……胥宁柏这一声“哦”,语重心长。说完,微蹙起眉,把身体转向众臣。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扭过头,看着一脸仇恨的夭流煞,她还没有任何动作,胥宁柏大步的走上龙椅,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之上,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本王何时允了冷宫之妃……在朝堂之上,免了跪礼……还是……本王记性不好,忘了。
胥宁柏说完,看了一眼夭流煞,顺便瞟了一眼公子初戚。
众臣小声议论,今日的国主,与往日不同,曾经,他从未要求夭流煞朝他进行跪拜之礼,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临时国主,所有人在他眼中,都该平起平坐。何况一介女流,还是他的亲嫂嫂,朝他跪拜,也未免失礼了些。
七妃,莫不是真想同本王平起平坐。说着,把位置让出一边,看着夭流煞冷冷一笑。
夭流煞在一片哗然声中,终于跪下:臣,不敢。
不敢!声音轻冷,带着一丝嘲讽,冷哼一声,接着说:不敢,你有何不敢,本王不在的日子,你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却要收了本王的兵符,这又是为何?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兵符之上,双手捧着兵符的人,立马跪下,将兵符高高的举起,仿佛,全身都在发着抖。
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却勾结外人,灭了我镇守西面的天下第一门。胥宁柏的声音越来越冷,没有夹杂一丝感情。
夭流煞越来越恐慌,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他究竟是谁?
朝堂之下的臣子,欣慰的点着头,原来,他们这个吊儿郎当的国主,并不是一无所知,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懒理朝政,一心只盼着时光过日子,好早日脱身,恢复自由身,浪迹天涯。
臣……
不敢,不敢你却在朝中散布谣言,危及他人声誉,七妃,你做的好事,恐不止这几件吧,难道,你需要本王一一向你报道。
夭流煞深深的低着头,脸,已经磕到了地面。倘若,胥宁柏说出,她对他用了鞭尸法,恐怕,下一步,她的命运,就是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