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微笑,伸手轻轻抬了抬她的手:做罢。
这天下,奇妙之事,奇妙之缘,都如一次次的故意巧合,原来,你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未曾想,他曾在你身边转悠。
凌天与承决继续坐了下来,又要开始下棋,凌天瑶闻着火炉上温着的热酒,慢慢的靠近,盘膝而坐,坐在她对面的易水寒,替她斟了一杯,轻声说道:这是我们自己酿制的酒,天儿大可多喝两杯。
凌天瑶惊讶,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凑近鼻子边,轻轻的闻了闻,酒香贯彻身体的每个细胞,顺着血液流淌,淡淡的酒香味弥漫在四周,凌天瑶二话不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着眼慢慢品尝,轻轻的抿嘴,久久,酒香味依然萦绕在口中,最重要的是,喝了一杯,并未感到头晕。
睁开眼时,桌子上的空杯里,已被易水寒倒满了酒,她好奇的看着易水寒,试探性的问:再喝下去这一杯,我真的不会醉?
易水寒笑,轻轻的点头,同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凌天瑶半信半疑,缓缓的伸出手,端起酒杯,凑近鼻子边,她咽了咽口水,淡淡的酒香味,让她无法将杯子放下,想了想,像下了一个大决定似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过了半响,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三人,兴奋的说:真的,真的没醉。说完,伸出手,将酒杯递到易水寒的面前,还想讨一杯喝。见势,易水寒摇头,低声的说:小师妹,你若再喝下去一杯,再睡个十天半月的,岂不是辜负了此行的目的。
凌天瑶思考,说的也是,倘若自己再睡个十天半月的,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时光与美景,她放下酒杯,把注意力移到了两个师父的身上,好奇的问:师父,那,你们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凌天高举在手中的黑棋,听到凌天瑶的询问,神色有些消沉,瞬间,黑棋落下,承决又输了。
凌天说:承决老头,你又输了。
承决白了他一眼,将盖在膝盖上的绒毛轻轻一拉,转过身体,双手搭在火炉上,使劲的搓了搓,笑着说:老狐狸呀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似乎两人,都在刻意的避开凌天瑶的问题,易水寒忙解释道:哦,师父来……
这时,承决忽然表情严肃,抢过话语权,说道:天儿已经长大,很多事情,她有权知道,瞒着她一天,不能瞒着她一世,她迟早,是要面对自己的,与其到时来个措手不及,还不如让她提前有准备。
承决的严肃,就如他们飞上瑶华山顶的那晚,承决的话,依然莫名其妙,凌天瑶依然听不懂。
她轻声问:师父,你又说一些我听不懂的。
凌天未能说话,只是抿了一小口热酒,易水寒低着头,凌天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她常常觉得,他们一定有事瞒着他,是关于自己的,但似乎要说出来的时候,气压会变得如此的重。
承决饮了一杯酒,看着凌天瑶,轻笑着说:天儿,你已长大,你该独自承受自己的命运,无论好与坏,将来,都是你的。
凌天瑶不知该如何问,只静静的坐着,等着师父往下说,承决看了一眼对面的凌天,又继续说道:为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想走的路上,帮你扫除一些障碍,但至于,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那都是你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