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欲要转身,被天尘叫住:对了,带上门里最好的大夫。他原本想说,带上门主,可转念一想,她昨夜才到,一路风扑尘尘,应当休息几日。
天尘与天潇带着一行人,前往魔罗村庄,平时热闹的村落,今日死气沉沉,听到的只有哀鸣声,家家关门闭户。
枯枝上的乌鸦,今日也格外的活跃,扇着一对翅膀,飞来飞去,哀鸣声一声接着一声,悲惨,壮烈,甚至是有些恐怖。
天尘领着人,快马加鞭,赶到天井处,远远望去,一个小小的井口,似有一团黑气围绕,平日里万里无云的天空,今日,天井之上,却乌云密布,吹起一阵一阵的风,将天井上的草棚,带走些许,孤独的草棚矗立在远方,常年久月,没有丝毫松动,偏偏今日,在风中,竟有草枝飞出。
天尘一行人下了马,命其中一人到天井里去舀出一瓢水,果不其然,清澈的泉水,变得有些浑浊,若不仔细看,并不异样。
他们巡查了周围,并未寻得任何蛛丝马迹,天尘在天井处,遥望四周,一望无际的沙漠,下毒的人,究竟是如何躲过他们的眼线,如此推算,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人。
在这茫茫荒漠寻找线索,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任何人的足迹,只要吹过一阵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况,下毒之人,一定还在村庄之内。
凌天瑶刚上城楼,就看见两个师兄急急匆匆的出去,还未来得及问,他们一行人便策马而去,凌天瑶唤来一个人,才知道出了事,便跟着去村庄的大夫,到了村庄,他们在村口的一树草棚里,开始给人诊脉,烧火,煎药。凌天瑶便四处溜达,换掉了昨天的那一身行头,穿上一层薄薄的紫色轻纱,似乎气温,也没了昨日的闷热,她把相思剑抱在胸前,左胸前的剑柄处,那一个紫红色的彼岸花图,透过轻薄的外衣,红的有些耀眼。
不过,在此处,这个图案,并不稀奇,因为,天下第一门的城楼上,日日高挂,看到此图,那也只能说明,她是天下第一门中人。然而,凌天瑶还是引来了一些目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未曾在天下第一门中,见过女子,还是长得如此好看的女子。
天下第一门的药效并没有作用。一个跌跌撞撞的男子,像是摇旗呐喊那般,从村口一直喊,绕过了整个村庄。
听到此话,凌天瑶迈开步子,走到男子的面前,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有一瞬间,男子的眼中略过一丝寒冷,但看着眼前的人,他变得软弱,低垂着头,轻轻的挣脱开凌天瑶有力的手,凌天瑶紧急的说:你这是扰乱了民心,天下第一门的药,怎可无效。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倒下,周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凌天瑶蹲下身子,把了把脉,顺手翻了翻他的眼睛,人群中的人隐隐说道:他刚刚才喝了药,怎么就倒下了。另一个声音附和着说:对啊,对啊,难道说,连天下第一门的药都救不了咱们村。
凌天瑶起身,看了看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强壮的男子,便无奈的弯下腰,将男子背起,往村口的方向而去,留在原地的人,瞠目结舌,没想到,看上去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背得动一个壮汉,还不费吹灰之力,所有人都好奇,并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到了村口。
村口忙前忙后的人,看见凌天瑶以及她背上的男子,便大步的向前,其中一人隐隐叫道:门主,这种事,交给属下就可以了。紧接着,她卸下背上的男人,直了直腰,朝草棚下走去。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不可思议,这个女子,小小年纪,看上去弱不禁风,没承想,既然是天下第一门的门主,那些人,心生敬畏。
草棚下的煎药处,一个老大夫走到凌天瑶的身前,小心谨慎的说着:门主,目前看来,我们的药,并不能真正的解毒,只能缓解疼痛。
凌天瑶低下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帕子,打开一壶药罐,用手扇着药味儿,轻轻的往自己的鼻子边飘,之后起身,看着大夫,说:大夫,可带有黑色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