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瑶懒得动椅子,起身坐在了凉亭下。
刚好些,怎么又出来了。凌天瑶边说边给自己和初戚斟茶。
闷得慌,整日在屋里头也不见好转。初戚放下手中的书卷,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倒是你,初来乍到,我这身体,也不能陪你到处逛逛。初戚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凌天瑶说。
凌天瑶想这十安城除了你公子府,其它地方,闭着眼睛也能想象,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十安城里,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你公子府中,这后花园里这片紫荆花林。凌天瑶看看身后的紫荆花,对初戚说。
阿凌……
你走吧,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初戚变得严肃起来,脸上像冻了冰。
好,治好你的病,我就走。
世界变得安静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灌入耳朵里。不知何时起,有一阵熟悉的箫声从遥远的天际传入凌天瑶的耳朵。
命运的长线仿佛就快要织成一张网,逃不掉。
凌天瑶没有责任和义务来医治初戚,然而有一双命运的大手推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靠近这涡流的中心,身在其中无法抽离。
近些日,初戚喝了凌天瑶为他熬制的药,到半夜时,咳嗽好了许多。凌天瑶看看自己的手腕,一道深深的伤痕,被无数次的割破,新伤旧痕,如此这般看来,是要留疤了。
承决师父告诉凌天瑶,她的血可以做药引治病,那时候师父染了伤寒,咳嗽不止,也是喝了凌天瑶手腕上的鲜血,治愈的。
她便想,若是自己的血能救活一个快要咳死之人,疼一些也无所谓,留下伤疤也没事。可凌天瑶自己却不知道,放血入药引,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要医治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谈何容易。
她摘除的半颗心脏,怎么会承受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血,不属于她的半颗心脏,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接受,若血流过多,便会枯竭,到时候师父承决留下的药方也无济于事。
救人不成反倒丢了性命。
近些日子,凌天瑶发现自己变得嗜睡,除了给初戚熬药,她都是在后花园的摇椅上躺着。
凌姑娘,公子宣你,快些吧。公子初戚的贴身丫头白行急急匆匆的叫着有些熟睡的凌天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