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压降到很低,两人剑拔弩张,视线在半空厮杀。
最后还是严获先笑了,“父亲的遗产,我与大哥一人一半,你的那份一直好好留着,我未曾动过分毫。至于大哥说是我害得你杀人,这又从何说起?如果我有罪,自有法律审判我,大哥又何必如此诬陷我?”
严获巧言善辩,这方面严荻从来不是其对手,他气得发狂,用胳膊将严获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大力挥下,“霹雳乓啷”好一阵儿,却依然不解恨,站起来几步蹿到严获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别在这给我扯犊子,严获,给你三天时间,将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给我,如果逾期,别怪我对你那位漂亮的小女朋友下手。”
严获一听他提到盛稚,一把将他的手扯下,眯着眼盯着他,咬牙说出两个字:“你敢!”
严荻哈哈笑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膛极其张狂道:“你小子还真小瞧我了,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严荻不敢做的事!”
说完,轻拍了拍严获的肩膀,再次嘱咐道:“就三天,记住了!”
冯然有事,讲完要说的话就离开了,临走前和盛稚互留了联系方式。
他们算是正式结成了同盟,目标找到冷安妮,并让严获受到应有的惩罚。
冯然走后,盛稚与周意站在咖啡馆的门口望着彼此。
五月的夜晚,繁星闪烁,暖风吹动着花香,沁人心脾。
他们看到了对方眼里慢道溢出的浓情蜜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最后周意牵起盛稚的手,邀请道:“去我那吧。”
“好”,盛稚无比乖巧听话,任由周意牵着她慢慢走,她好久没有如此舒心平静了。
但是这份很心情突然被严获的电话的电话打断。
“不要接。”
盛稚抬头,周意很坚决,她对他一笑,将手机重新塞回包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却很快被今天跟盛稚来的两个保镖拦住,其中一人将他的手机递给盛稚:“盛小姐,严总让你接电话。”
周意闻言,伸手要替她接,盛稚却摁住了他的胳膊,自己接了过来。
“你在哪儿?赶紧给我回花间集。”
严获语速很快,他的语气里夹杂了愤怒与担忧。
但是盛稚现在再也不会感动,也不会为他开脱,“严获,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回花间集,也不会嫁给你……”
“我再说一遍,给我回花间集!”
这才是真正的严获,霸道偏执、蛮不讲理!
盛稚平静地挂断电话,将手机交还给那名保镖。
“严总说了,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回去吧。”
两位保镖面面相觑,拿到手机的那人赶紧给严获打电话确认,见另一个还呆愣着站在一旁,急忙挥手让他跟上盛稚。
“周意,我要把你拖下水了。”
盛稚苦笑着去看周意,他却满不在乎,笑着回道:“栀子,有句话你听说过没?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都不知道在你这条河里载过多少跟头,溺过多少次水了,还在乎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