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出门没多久,但暮色降临,华灯初上。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吃饭的地方在郊区的一家私人菜馆,他们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这家菜馆的老板是严获的发小谭年,也是盛稚的老熟人。
菜馆位置偏僻幽静,但并不妨碍它的人气,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能来这里的人身价都不菲。
谭年亲自迎接,见到盛稚明显一愣。
她与严获的事情,谭年算少数几个知情人,这几年没见到她,还以为他俩彻底没戏了。
今日一见,两人手牵着手,关系昭然若揭。
他面上不由得一喜,和盛稚热络地招呼:“小盛你可好久没来了,今日大驾光临,真是鄙人荣幸啊。”
他这话说的幽默,盛稚却笑不出来,还是严获颇为得意地回他:“还小盛,你以后得改口叫嫂子了。”
谭年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严获的肩膀,一脸艳羡:“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早说啊,哥,恭喜!”说完,又对盛稚一抱拳,“嫂子,刚才是小弟不懂事,给你赔礼了。”
盛稚可不愿意作他嫂子,“你比我大那么多,叫我嫂子都把我叫老了,还是叫我小盛吧。”
谭年这种人精,一听盛稚这话,什么都明白了,朝严获使眼色,严获不以为意,笑着让他带路。
谭年带着他俩去了一间十分古香古色的包间,陪严获说了会话才离开,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事,对他说道:“冯然今晚也过来了。”
盛稚听了这个名字,却是心里一惊,冯然!是严获的情敌,冷安妮的竹马吗?她留心观察严获的表情,但是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见他冲谭年一点头,“行,我知道了。”
谭年一离开,他却突然看向盛稚,盛稚没来得及收回打量的目光,心里惴惴,却听他十分不悦问道:“我给你的戒指呢,怎么没戴。”
盛稚一愣,想起那晚严获给她戴上戒指,第二天和他分开后,她就摘了下来,随手一扔,不知道丢没丢。
但她现在心思都在冯然那里,敷衍道:“等结婚的时候再带吧。我要去趟洗手间。”
“去吧。”得了严获准许,立即往外走,在走廊正好碰见一位服务员,轻轻叫住她,带她走远一些,低声问道:“今晚有位冯然先生在这里吃饭,你知道他在哪一间吗?”
“抱歉,我们有规定的,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
她都这么说了,盛稚也不好继续为难她,让她走了。
想着要不要假装走错挨个房间闯一闯,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要是这样做了,严获岂会猜不出来。
盛稚并不是真要去洗手间,不过既然出来了,又不想和严获呆在一起,还是去趟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