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获的别墅定是郊外僻静的地方,她要是去了,真有什么事喊破嗓子也没人救她。
“小稚,今天算是我们复合后交往的第一天,情侣之间做点什么都很正常,再说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还害羞什么。”
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盛稚认识的人中没有比过严获的。
她冷笑一声,“你要是再不停下,我就一把夺了方向盘,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回应她的是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严获一个急刹车,将车横着停在了路中间。
前方隐约有车灯,看高度似乎是大货车;后面也有车渐渐逼近。
盛稚吓出一声冷汗,使劲推了严获的胳膊一把,骂道:“你疯了!”
“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
严获竟十分悠闲地要点烟,盛稚扭头不去看他,前方的大货车轮廓渐渐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行,今天咱俩都玩完!”
“嘀!嘀!”还好后面的小轿车及时停下来,司机一个劲鸣笛,见他们没反应,气得放下车窗破口大骂,“神经病,找死啊!”
想着自己临死前不能见周意一面,再加上喧嚣刺耳,暴躁渐渐蚕食她的理智,一下子打开安全带,丢给严获一句“要死你自己死”,便要下车。
严获却将车门锁死,灭了烟,猛地重新发动车子,和没事人一样平静地命令她:“把安全带系上。”
盛稚委屈地瞪着他,两行眼泪唰地落下。
严获冷冷看了她一眼,“小稚,威胁我没有用,与其惹怒我,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
盛稚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坐直了不再看他,一把将眼泪擦干,闭上眼深呼吸,慢慢找回平静。
车子在一座两层别墅前停下,盛稚看都没看一眼,麻木地跟着严获进去。
屋里却意外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四十多岁,看样子是一对夫妻,见到严获,恭敬地跟他问好:“严总,您来了。”
“老陈,你们回去吧。”严获说完,继续往屋子里走,突然想起一事,转身又对他们说道:“对了,明天早点过来准备早饭。”
“好的。”老陈应下,就要带着老婆离开,盛稚却叫住了他们,见严获皱眉看自己,她解释:“让这位大姐留下吧,我饿了,让她给我做点吃的。”
她存了小心思,不想单独和严获在一起。吃了饭,她可以继续找借口让这位大姐留下。
“要吃什么我给你做。”严获朝待命的老陈夫妇二人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盛稚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斜了严获一眼,“你做饭那么难吃,我才不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