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盛稚没有被占了便宜去,周意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盛稚继续:“我将他揍得半死,从他家逃了出来,回到家,一见到你,就再也控制不住。”
“我以为你事后反悔了,讨厌我,为此伤心了好久。”
周意突然插话,令盛稚一愣。她苦笑,没解释,继续刚才的话:“第二天凌晨姬姐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拉我到医院探望李泽山,逼我和他道歉,我当时年少气盛,坚决不道歉,李泽山恼恨于我,放出风声要封杀我。那之后两三天,我一直被姬姐拉着找门路,希望有人在中间调节,可惜无效。等我好不容易逃离姬姐,没想到回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你和季元媛站在一起说话。周意,是我自卑、懦弱,觉得配不上你,你和季元媛才应该是一对,所以后来我对你十分冷淡。”
“也怪我当时脸皮薄,明明从初二就喜欢你了,喜欢地要死,可是被你的冷漠伤着了,就却步了,不敢再和你告白。”
周意终于明白了盛稚为何之前会那么介意季元媛,也明白了自己以前才是自卑、怯懦的。
他把盛稚当成了光芒四射的女明星,一想到自己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便有种深深的无力,完全忘了她是那个令他心动的孤独无助的女孩。
“栀子,当初你为了治爷爷的病,匆忙带他去G市找你爸爸,是因为手机丢了吗,我再也联系不上你?”这些年,周意心中有很多问题等待盛稚解答,既然说到这里了,今天便是答案揭晓的时刻。
“嗯,刚到G市我的手机便被偷了。你的号我没记住,只记住了你家座机,但是你家座机早就撤了。那段时间我每天照顾爷爷,根本没有精力去想你和其他的事情,所以把填报志愿的时间也给错过了。”盛稚叹了口气,满满的遗憾,“爷爷在医院里治了一个多月后还是去了,我爸让我跟着他,再复读一年,但是袁阿姨的儿子和他们一起生活,他看我的眼神、说的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就离开了。回到爷爷奶奶家,王奶奶将你的信交给我,我当即坐火车来了B市找你。”
“你找过我?”周意大惊,猛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盛稚。
盛稚也慢慢坐起来,靠在周意背上,周意赶紧给她披上一件外套。
“嗯,我去你们学校,打听到你们系上课的地方,站在大楼门口的一旁,从陆续出来的学生里面寻找你的身影。终于见到你,本想上前去和你打招呼,却见跟上来的季元媛从后面搂住了你的脖子。”
听到这里,周意长叹一口气,他和盛稚之间的阴差阳错,都是因为季元媛,但是那时的季元媛只不过是他的老乡、同学而已,而且即使现在,季元媛也未曾有一刻走进他的心里。
“季元媛和我们还真是孽缘。”
真不敢想象,如果这次没有去掉盛稚的心结,如果他没有变得厚脸皮、不断纠缠,她会不会又和五年前一样,十年前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稚今天也是颇多感慨,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对周意说开了头,就再也停下来。“那时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将来想要做什么,大学设置的那些专业我都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对于复读考大学也没有太多想法。后来,我留在了B市打工,住一间二十多人的床位,每天早出晚归,做过促销员、礼仪小姐、模特,还去酒吧推销酒水。不久后,我遇到了严获……”
说到此,盛稚脸色一凝,她突然记起来自己和严获是怎么相识的了。
那是一间高档的酒吧,当时她和另外两个女孩跟着经理进了一个超豪华包间,里面有五六个人,除了严获,其他人都是要么大腹便便、要么谢顶的中老年大叔。
严获明显是主人,其中一个女孩反应快,抢着朝严获那边走,严获却指定了盛稚陪他。
严获温柔有礼,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不过另外两个女孩子情况就不好了,喝醉了的这几个男人极尽变态,折磨地那两个女孩子哀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