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误会了。”乔保颐扶了沈华英一把,让她可以倚着院里栽种睡莲的水缸坐起,“这事和陛下一点干系都没有。”
“.......”沈华英喘着气没吭声,眼神里却是这个意思。
“是太后。”乔保颐凑近了低声说,并在沈华英惊讶的目光下接着道,“太后不知为何起了疑心,疑心将军以女儿身担任三军之将的背后别有隐情,陛下这些年又一直未提纳后之事,这才让太后对将军有了误会。”
“公公的意思,今晚......那我......”
乔保颐点头道,“太后找了婆子检验将军是否还是处子之身,陛下闻讯赶过去过去时,晚了一步,将军醒来觉得身上有异,是那婆子手脚重了留下的后遗症,而并非所误会的那样。”
沈华英长出了口气,不过立即又惶惶不安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在乔保颐来之前的那些个所作所为可就罪过大了。
没记错的话,她还伤了龙体。
要命!
“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我。”这会没有愤恨了,只剩下惊惶。
乔保颐居然抬手解了沈华英身上的绳子,眯着眼道,“将军去跟陛下赔罪吧!”
“这......”也不知道是乔保颐胆子太肥,还是这就是皇帝的意思。竟然就放她这个该杀千刀的人起了身。
而站起身的沈华英一眼瞥到那流光溢彩的殿门,心里虚得厉害,其实更想像之前那般被五花大绑着摁在地上。
心里乱得六神无主,但沈华英也不敢多做考量,走到石阶前,撩开衣襟便跪了下去,嘴里道,“微臣死罪,求陛下惩罚。”
大殿里一点声音都没漏出来,沈华英又高声喊了两声,顺带着砰砰磕了三个头,便深深的付下了身子。
这姿势看似半趴在地上,可是胳膊肘子,膝盖窝子都是曲着的,血液不通,长时间跪下去其实是很折磨人的。
但现在沈华英伏在那里,满头满脸满手心的冷汗,只恨这种方式太过轻易,只怕消不了皇帝心头怨气的百分之一。
沈华英的头低得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颤颤巍巍的抖着。
倒是那乔保颐拢着袖子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到似乎对眼前的景象不怎么引以为然。
在石阶下跪了近一个时辰,皇帝才有所反应,“滚进来!”
沈华英马上应了声是,起身正要提步,怀里塞进了了一个托盘。“这是活血化瘀的药,陛下现在不然人进去,沈将军记得给陛下脖颈上的伤上点药,否则明日早朝文武百官见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乔保颐不说还好,眼下提起这茬,沈华英真是连跨过大殿的门槛都花费了好一番力气。
“陛下,罪臣在此,听凭陛下发落。”进了大殿,沈华英立刻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