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自是懂宋其瑜的意思,连忙道:“奴这就去。”
他快步走向望台的另一端,朝着一名穿着黑色铠甲的□□手,侧耳低语道:“街西的人,全除掉。”
□□手皱眉,道:“这大开杀戒,岂不是会影响主子的声誉?”
“听安排便是。”
“诺。”
□□手看着那远去壹拾的背影,下令道:“朝街西那辆马车,放箭!”
百箭齐发之际,那挂满红绸缎的马车,顷刻间,便像是蜂窝球般。
——
阮软皱眉地摇着脑袋,只觉着耳边有着奇怪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
“小姐,睡得可好?”
身旁的之夏见她醒了,便凑到她的面前急切地询问着。
阮软淡淡地笑了笑,揉了揉眼睛,朦胧地看着之夏。
之夏也笑了起来,这还是她今日,头一回看见她家主子笑呢!
阮软倒是没注意到之夏的欣喜,侧身撩开绸帘,向外看了看。
见着陌生的环境,她淡淡转头看向之夏,疑惑道:“之夏,这是哪一条路?”
之夏眼眸里闪过慌乱,但她没有瞅见。
“或许是车夫觉着这条路更近吧!”
阮软若点了点头,道:“应该是。”
——
“这是谁干的啊?如此残忍,竟然杀掉新婚女子哟!”
“我方才前去瞅了瞅,那箭仿佛是黑金箭,那好似是东宫□□手专有的箭呐!”
“真的?!哎呦,这种人当君主,那岂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要遭殃!”
壹拾听着街边百姓的私语,快步走到马车面前,掀开了那红绸帘——
一个木制人偶端坐在位置上,浑身上下插满了箭,像只刺猬。
甚至,那木制人偶上画满了靶子的同心圆,似是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境遇?!
壹拾瞅后满脸细汗密布,连滚带爬地朝向觅鱼楼。
“主子!主子!”
宋其瑜独自对弈,皱眉地看向门口处的壹拾,道:“人死的太难看,把你吓着了?”
“主子,那那......马车上是是木偶!”
宋其瑜执起黑棋的手微愣,冷眼看着挂着泪痕,满脸狼狈的壹拾,道:“什么?!”
壹拾拂去泪水,哽咽道:“主子,主子!那辆马车没有人,只有一个木偶!那木偶浑身都画着靶子,似是似是......”
他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棋盘散乱满地,而案前人的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凸起。
——
“爷算得真准,探子方前传来,猫果真乖乖入套了。”
原胥鹤恭敬地拱手,眼眸里满是对眼前人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