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就到了十二月份的冬季,细又稠的雪花纷纷扬扬,随着北风的刮削不断籁籁地往下冉冉飘落,斑驳陆离的城市间似真似幻,大地像是被铺上一层洁白剔透的地毯。
弥天大雪飞扬落寞街头外纪柯正在值班。自从两人同居之后都纷纷进入了让人忙碌的工作状态。
东西搬过去的没几天贺钦凡就去海外参加全球国际乒乓大赛,当不久得出消息进入半决赛。这场看似毫无压力又顺顺利利的比赛,付出的心血与努力都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参赛的那些天将每日空闲时间压低到极限,没完没了的练习提升球技,很多次去训练基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态。
纪柯既心疼又深感欣慰,就好像看着自家儿子努力奋斗而洋溢出来的幸福感。
她也没闲着,最近因为任务的事情忙到不可开交。
凉飕飕的寒风,像芦花似的雪随风轻盈起舞,纪柯在这站的大概有两个小时,脸上被冻得红彤,五指插在兜里都是僵硬冰冷的状态,忽然就有点实在受不了想避避的心理。
这轮班结束就到了她轮休的日子,碰巧今天早晨六点多贺钦凡打电话说今天回国,说半决赛的场地在中国进行,所以她打算下班后回家做饭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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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辰已过,阿生订的约饭点就在落寞街右拐走十二米的方向。
迎着雪进的火锅店,这种鬼天气饭店里开着的暖气够呛,刚进门坐下没多久纪柯就感觉头轻昏昏沉沉的,不过不算很严重,吃顿饭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桌上的人都是老熟人了,少不了聊闲,逾景和顾辞两人已经聊的热火朝天,麻辣味十里飘香灌入鼻腔,及刺鼻又引人入胜。
身旁的人打别港仿若到了一种绝境,不亦乐乎,而纪柯心照不宣细嚼慢咽地吃自己最爱的毛肚,一直到阿生提到比赛的事,她才蓦然回神。
阿生一直聊到中国乒乓球队的赛事声音就莫名的放大:“我跟你们说贺钦凡昨天那场比赛,简直绝了!完全实力碾压!”
纪柯停了停手搭话:“我昨天也看了确实不差。”
这话一出莫名没人吱声。
话从别人嘴里听说可能觉得挺正常,但从她嘴里听着就不一样了,总有一种自买自夸的意思,换一句话就是有被秀到。
阿生为着尴尬‘嗯哼’了一声,随口找话:“纪队,你人追到了不?”
纪柯嚼毛肚嘴一停。
突然想起她搬过去和贺钦凡住在一块这件事好像没人知道,局里最近的事情也够多,上次那茬一过便没人关注这个问题,今天被她这样一问反而有点心虚。
什么大风大浪是纪柯没见过的,她动嘴坦言如实的回应:“同居了。”
阿生握筷的手一松,筷子摔地,惊讶的说不出话。
球粉人尽皆知贺钦凡守身如玉从不和女的接触,就算有故事也不用这么快吧。
桌上的人惊了一会儿,便开始大吵大闹的追问,就顾辞不意外。
逾景把筷子放了开口问:“纪队,这冠军有点好追吧?”
纪柯笑而不语。
顾辞噗笑嘴巴边全是油渍,下巴微微扬起回话:“他们高中就是情侣,全校特别出名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