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关小水声:“睡袍我已经拿进来了。”
“那我也洗澡去了。”贺衍行答非所问。
“到底是什么啊?说话说一半。”隋心询问着,却没有人回应,她打开浴室门,探头看了一圈,贺衍行早跑不见了。
恩,那个,她以为贺衍行故意骗她开门,想来个鸳鸯浴,结果不是。
故地重游,她俩又是合法夫妻,贺衍行没有那个想法,隋心不是很信。
但,他又在玩什么花招呢?
人虽然跑了,门把手上却是挂着一个袋子,这么轻一看就是衣服。
难道是那个什么趣衣?这家伙,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家憋厉害了,出来就本性全出来了?
不过她喜欢。隋心开心地把袋子拿了进去。
擦干净身上的水渍,隋心打开小布袋,取出衣服,展开。
一件墨绿色丝绸吊带睡裙呈现在她眼前。
很眼熟,太眼熟。
这个臭流氓。隋心暗自啐了一口,脸顿时滚烫起来。
这件墨绿色睡袍就是当时她跑来瑞士穿的那件。
隋心红着脸取出睡袍,袋子里还有个小袋子,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个精致的脚链。
穿好睡裙,扣好脚链,头发吹干,松散垂在身后,隋心脸已经像血泼似的红。
她深呼吸几口气,拉开浴室门,抬眼看去,贺衍行站在卧室门口,一身酒红色睡衣。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套睡衣就是隋心当初准备的那身。
隋心袅袅婷婷朝贺衍行而去,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就清响一次,一声声,像招魂令,蛊惑着贺衍行的心神。
隋心站在贺衍行面前,卧室有风流动,卷起隋心裙摆,裙摆飘起又落下,温柔地覆盖在贺衍行脚背上,一点点一点点往下滑,勾得人从脚背发麻,顺着腿往上,蔓延到心尖上。
贺衍行勾住隋心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俩人身影贴合,密不透风。
她抬头,他低眉,两人交错纠缠,一路跌跌撞撞进了屋,合上了门,光线暗了下去。两人跌落进柔软的大床上。
贺衍行借着月光看着身下的人,低头细细亲过。隋心浑身酥软乏力,双手竭力攀爬在贺衍行肩上。
身影交错,贺衍行借了个巧劲,哄着隋心在上。
隋心跨坐在床上,模糊的身形往后仰去像一张拉满了弓,海藻似的长发摇晃着,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