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伸手接膏药的手空在半空中:“李婶,这样我好尴尬的说。”
李婶亲昵地刮了刮她鼻梁:“没事,就咱俩在,我不会笑你尴尬的。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隋心头往沙发上椅背一枕,双腿伸直,晃着脚丫:“谢谢李婶,几个小时高跟鞋,我腿都肿了。”
“是的呢。腿下放个枕头,抬高些,这样消肿得快。”李婶又告诉她方法。
隋心塞了一个抱枕在脚下,又嘭地躺了回来:“大功告成,真是舒服啊。谢谢李婶。”
吹风机刚打开,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还有客人?”李婶关掉吹风机。
隋心摇了摇头,马上想到什么:“如果是贺少爷,请他回去,就说我已经睡了。”
“那你躺会,我去看看。”
隋心戴上眼罩,闭目养神,没一会李婶的脚步声响起:“李婶,是谁啊?”
李婶应话:“你要吃什么?”
“草莓。”
吹风机响起,隋心闻到了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红酒味。
她一把坐起,扯掉眼罩,气呼呼看着沙发背后的人,果然是贺衍行。
隋心扭头冲李婶喊了一声:“李婶……”
李婶往自己房里走去:“哎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年人搞不清楚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是要为难死我啊,不管了不管了,我睡了。”
隋心额头淌下三道黑线。
这老太太甩锅技巧也用得很好啊,她要学习。
“你怎么来了?”搞不定李婶,她还搞不定贺衍行?
贺衍行这会没戴眼镜,背光而立,像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深情王子:“你生气了,我来和你解释清楚。”
隋心被“生气”戳中要害,提高音量证明自己不心虚:“谁生气了?这谁都可能会生气,那人就不会是我。”
说完,隋心往旁边挪了挪,跪坐了起来。贺衍行站着,她坐着,气场容易被压制。
“你手受伤了。”贺衍行走了过来,想要牵起隋心的手,看看状况。
隋心背过手不肯给他看:“小伤口,李婶已经给上过药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关心已经迟到了,不需要了,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