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仁用食指挑逗着猪找找软绵绵的下巴,“猪找找很有灵性的,它听得懂。听不懂我也要和它解释自己为何夜不归宿的,不然它会没有安全感。”
曲昭愣了愣,忽然就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和你汇报我的行程来给你安全感咯?”
宗仁眼神闪了闪,鉴于曲昭非常抵触做一个夫管严,他只好口是心非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姐姐不要多想,我给姐姐回报我的行程,让姐姐有安全感就行了。”
“算你识相。”曲昭拍了拍床榻,“快要天亮了,你要休憩一下吗?我不碰你。”
宗仁:“......”那你还不如碰我呢。
宗仁摇了摇头,“不必了。大战在即,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坐一会儿。”
唔。曲昭没有意见,她和宗仁闲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敲打他道,“宗仁,以后我在塞北,你可不准把制衣坊开在我府邸里,不然我揍你啊。”
宗仁一下就把两瓣唇撅起来,不高兴了,他权衡了一下,折中道,“那我把制衣坊开在你府邸隔壁的我府邸里,总可以了吧?哎呀,姐姐,求求你了,我就这一点兴趣爱好!”
就这一点兴趣爱好?曲昭掰着手指跟小书生清算他有多少兴趣爱好,从笔墨纸砚到收集茶罐子到制作香囊到养小兔子,“你的兴趣爱好多的很!”
可不能让姐姐再说了,小书生有点兴趣爱好怎么了!宗仁恼羞成怒,倾身上前,捧起曲昭的脸就吻了下去。
温热的唇畔轻轻的含着她冰沁沁的嘴巴,曲昭愣了一瞬,而后立刻反客为主,提起小书生的衣襟,把人带到床榻上,“现在胆子大了,嗯?”
发生什么事了?床榻为什么动了一下?是地震了吗?猪找找莫名其妙被一只手盖住了眼睛,鼻尖满是宗仁身上那股浅淡的薄荷气息,两只白茸茸的兔爪子往上又扒又推又抓的,非常倔强的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盖在猪找找兔脸上的那只手始终纹丝不动,气得猪找找张开兔盆大口咬在宗仁的尾指指节上。
片刻后,窗柩麻纸上泛起天光,远方有人家的公鸡起床叫唤了,曲昭轻轻替宗仁理了理他敞开的衣襟,无不遗憾道,“天亮了,不能再继续了。”
宗仁檀口微微喘息,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却露出了赤红的耳廓,他一溜烟的跑出去吹风凉快,嘭的把木门合紧,隔绝了曲昭的视线,半晌他又推开寝间木门,探了个脑袋进来,朝着曲昭抱怨道,“姐姐好坏,我的嘴角给你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