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我也好想知道姐姐以后会不会家暴我啊,堂堂大理寺卿被家暴真的好没面子......”
眼见小书生口舌如簧越来越占上风,曲昭当即把话茬扯回查案上,“当我没说过行不行!查案!查案要紧!”
戏瘾过够,宗仁乖乖的点点脑袋,开始检查李信月的尸体,“她没有被捆绑,肉眼所及,□□.下.体情况惨不忍睹。”
接着,曲昭伸手拦住了宗仁探去李信月下.体的手,“我来吧。”
曲昭的手拨了拨,女尸里面淌出浓浓的白液,混在一片血和土中。
宗仁严肃着脸下判断,“白液颜色重,是很久没有经历过床榻之事的人所作所为。
而且这个体量,要么是反复数次强.奸,要么是□□.奸,性质极其恶劣。”
他指着女尸的脸颊,“上面的青紫连片和血痕是徒手扇出来的。
口嘴和鼻子里没有吸食土壤,且凶手没有像捆绑男尸一样捆绑住她,说明她在被埋前已经死了。
赤身上从胸.乳到小腿有很多的刀口,不能确定哪一刀是致命伤,只是这些伤口大多割到了血流充沛之处,基本能确定她是失血而死。”
而后,曲昭脱下束衣歪裳轻轻盖住了李信月的赤身尸体,她死前并未阂眼,眼珠突兀的瞪出,像是在怒目这个世界的不公,她也曾努力奋斗改变过,却抵不过世事无常。曲昭想了想,替她清理好眼眶周围的污秽,替她把眼皮合上了,“我们会替你把凶手找出来的。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是我不会让你一直受委屈的。你安心吧。”
曲昭起身,去炊房勺了水净手,眼前就递过一块小小的皂角,她嘴角抽了抽,原本已经准备甩甩水珠子完事的曲昭只得又拿皂角过了一遍手,谁叫她养了一只有洁癖的书生。
曲昭看着指尖擦出来的泡沫,突然同宗仁说道,“刚刚我不是介意你去碰女尸的下.体,我是想着我来碰会好一点,虽然说人死后是肉身是被舍弃的,但我想李信月有得选,还是希望我来。”
终于把手洗的纤尘不染,曲昭扭身无比欺负人的用宗仁的白袍广袖擦手,对面小书生不敢有任何怨言,甚至认真的帮她抹干净水珠子,两人衣袍摩挲交着,一起踱步出炊房,在李信月购置的新居里继续走动查看起来。
曲昭专心查案,不知不觉半日过去了,原本悬在空中的太阳已经西沉山下,案件的进展停滞,他们仍是没有查找到新的线索,可是日光已经熹微,夜里不便查案,只能暂时打道离开。
曲昭抿了抿嘴,走到宗仁身后,不轻不重的撞了他肩膀一下,如实说道,“姐姐是个急性子,专长就是打架,不是查案,空有一身功夫又用不上,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容易烦躁,你安抚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