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听见这些编排,她也没有任何逃避之意,直接从拐角口里走了出来,把两斤腊肉扔进阿期怀里,“买来给你们下酒吃的。你们有事就直接和我说,不要在背地嘀咕,长此以往必定会生嫌隙。你们就直接说吧,我本来应该接受什么处罚,我都能接受。”

士官们看着曲昭,纷纷红了脸,到底是编排别人被当场抓住,这等行径可是提不上台面的,而面对曲昭,一个大理寺卿自己都搞不定的女人,他们当然气势不足,一时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曲昭轻笑了一下,“你们不敢说,那我自己去认罚。”

而后,曲昭扭头就跑去了大理寺后山,她记得那些士官犯事儿了都是被罚到此处跑圈,她体力好,可以负重跑个一百圈。

曲昭就背着黑剑,一圈一圈的跑了下来,最后一圈跑完,风呼啸着刮过曲昭的脸庞,胸膛剧烈喘息间,她忽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有时候世事无常,并不等人。她宁愿当负心人,也不想等来日后悔莫及。活着,就应该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于是曲昭浑身淌着湿淋淋的热汗冲进清风殿。

清风殿里,宗仁正端坐在案几后,熏炉里白烟缈缈,案几上放着冲泡好的茶水,他原本正提笔写着案书,这会儿正呆愣愣的看着气势汹汹朝他冲过来的曲昭。

宗仁纳闷,他这么乖的人能做错什么事儿啊,让她这样。

霎那间,曲昭已经走到宗仁面前,她倾身捧起宗仁的脸,脑袋就要和他相撞,意味明显。

如此没有前因后果的事情,便是擅长推演的大理寺卿也摸不着头脑,他手里握住的小狼豪落在案几的白宣上,染出墨花。

宗仁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保住贞洁重要。

于是宗仁赶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唇齿,“姐姐你亲我是要负责任的,单纯的兽.欲发作是不能行此行径的,我不同意,你休想这样欺负我......”

一天到晚的,就你屁话多。

曲昭根本没有给宗仁把话说完的机会,她不耐烦的扒拉开宗仁的手,找准那双叠跌不休的红唇,急不可耐的就撞了上去。

空气中有隐秘的一声磕碰,是曲昭急哄哄的毫无章法的撞在了宗仁的齿间。

曲昭闭眼亲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支起半身与他短暂的分离,她用指腹擦去宗仁唇角磕出的血迹,低低呢喃道。“怎么娇艳欲滴的,跟朵花等着被采摘似的。”

头一回不得其解,还把宗仁这个娇气包的嘴唇弄伤了,可曲昭是一个实战能力很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琢磨了一下,捧起宗仁的脸继续没有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