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嫌她管太多了。
曲昭没在意,缎靴迈开,随口问道,“我心目中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宗仁面色没有波澜,毫无感情的吐出几个词,“小麦皮肤,肌肉健硕,蓄着短胡,还要能打得过你。”
宗仁瞥了曲昭一眼,继而说道,“就是和我完全相反的样子。”
曲昭心里忽然蹦出一句话:那可未必。
进城吃酒的路上,曲昭陷入了沉思,宗仁说的没有错,她原本就喜欢那般儿郎,所以她如今对宗仁滋生的情感算什么呢,她居然为了宗仁的美色,放弃了自己的审美习性,这可不是好事。
曲昭一路无言,头一回认真思考起她和宗仁的事来:她如今是作为大理寺的侍卫陪着他,父母乐得看她找了份差事,不再游手好闲,状似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曲昭不想否认自己对宗仁起了歹念,只是她最终还是要回到能够自由不拘的塞北,她属于那里,不属于京城。以宗仁的禀性,怕是要做她的小尾巴,从一而终的跟着她,那意味着曲昭得对宗仁负责。
负责任这件事,对恶霸来说可太难了。
曲昭烦闷地挠了挠头,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跟着宗仁走进了一家酒馆。
宗仁要了一间雅间,朝向长安街热闹繁华之处,推开窗子能瞧见阳澄湖的景观,他点了两壶茶水,一壶是顶级的大红袍,一壶是煮沸后的烫水。
宗仁格外爱干净,给曲昭和自己的瓷碗里斟了烫水,连木筷子都不放过,都要仔细烫过一遍才能用膳。
在曲昭眼里,这些都属于书生的繁文缛节,宗仁就是事儿多,总是有些她看不懂的讲究,而她一向不拘小节,于是她再一次告诫自己:两人不合适。
宗仁并未发现曲昭的异样,倾身靠过去,将菜牌放在两人中间,同她商量道,“姐姐,点一份你喜欢的醉蟹,半只叫花鸡,一个狮子头,再点一份我爱吃的佛跳墙,酒品的话......”
曲昭摆了摆手,“不需要同我交待,你安排做主就行了。”
宗仁顿了顿,乐得承担起安排用膳的职责,招来小厮一一交待下去。
不稍多时,酒菜上齐。
曲昭心里有事,看见醉蟹也不香了,倒是觉得小厮奉上的一坛女儿红挺香的,她单手挑开封坛的布盖子,往瓷碗里倒酒。
见曲昭空腹饮酒,宗仁给她夹了一只叫花鸡的鸡腿进瓷碟,“姐姐,你先垫腹后再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