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华听他说咱们,有些迟疑,良久低下眼道:“我不能跟你走。我得回去跟爹请罪。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去向的。”
秦潇似乎有些恨其不争,冷冷道:“你偷了解药来救我,已经背叛了你爹和整个七英盟。谢贝函回去不会替你遮掩,反而会添油加醋把你说成整个武林的叛徒,让你爹也难以包庇你。你若是不跟着我走,天下之大也没有地方能够容你。”
邱玉华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事情未必有这么严重。她想了很久,轻轻道:“可能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能置多年的养育之恩不顾,弃他而去。”
秦潇还想说什么,邱玉华截口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正邪不两立,我救你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杀胡六叔的事我没忘,下次再见面时,我还是要杀你的。你……你快走吧,咱们以后最好再也别见面了。”
秦潇见她神情决绝,知道没有寰转的余地,向她深深望了一眼,道:“你多保重。”
邱玉华看着他走了,茫然若失,独自在山洞里待了良久,这才慢慢往回走去。
她走在山林里,伸手捂着腹部左下处,肝脾受了内伤,甚是疼痛。她只能慢慢地走,走一阵歇一歇。她喘了几口气,扶着一棵树停下,忽地弓腰咳出了一滩鲜血。
她腹中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靠着树坐了下来,闭上眼自语道:“爹,是女儿对不起你,我若是死了也是报应……你可千万别为我落泪,不值得。”
邱广成正在山庄外巡逻,忽然有人来道:“庄主,快回去吧。谢贝函大半夜的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在跟贺盟主胡说八道,说咱们小姐背叛七英盟跟刺客暗中勾结,把咱们的布防都泄露了!”
邱广成诧异道:“你说什么?”
那人知道邱广成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倒退两步引路道:“谢贝函诬赖小姐叛逃,还想把庄主也拉下水,快回去瞧瞧吧!”
邱广成心中仍然觉得难以相信,他的女儿一向循规蹈矩,最是文静端庄。谢贝函就算要诬赖,也不该找上邱玉华。他觉得这件事简直荒诞可笑,冷冷道:“他是疯病又犯了罢!一派胡言,不用理他!”
那人急道:“不能不理会!小姐……小姐她不在房里,贺盟主叫人找过了,整个山庄都找不到!小姐是真的走了!”
邱广成大吃一惊,不敢耽搁,立即翻身上马,大声对众人道:“收队,跟我回山庄!”
二十二
深更半夜,院中却灯火通明,显然与往日不同。贺汝膺坐在上首,谢贝函躬身跟他说着什么。邱广成大步走进大厅,正听见谢贝函说到邱玉华跟人叛逃,邱广成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甚至可能趁机徇私,追捕那两个人的事一定不能让邱广成参与。
邱广成冷冷道:“我养的女儿是个规规矩矩的淑女,文静知礼,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外敌背叛七英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