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冷冷道:“谁知道阁下是不是因为大家认为你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反而大胆下毒杀人?你恨我儿在你四海镖旗上撒尿,侮辱了你们的门面,你就要害我孩儿。丐帮是我们请来调停的,你便连薛帮主一起恨上了,要把我们都毒死,是不是?”
邱广成气得浑身发抖,喝道:“你别欺人太甚,谢家虽然有对不起我邱家的地方,我却一直念着大伙儿同在七英盟的面上和善待你。你这样一再胡搅蛮缠,苦苦相逼,可别怪我跟你翻脸无情!”
贺汝膺见状连忙劝道:“快别说气话。大家都是兄弟,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吵起来,那不是称了敌人的意吗?李厨子既然死了,没有对证,这件事就暂且不提了。好生安葬了他,抚恤他家人。咱们加强戒备,绝不叫这种事再发生就是了。”
谢彪道:“贺大哥艺高人胆大,出了这等事还愿意留在邱家庄,小弟佩服之至。依我看这地方邪门的很,再待下去,刺客还没来我们就都死光了。谢某心疼孩儿,不敢再奉陪下去,这就告辞回家了。诸位,咱们后会有期!”他说着抱了个团揖,转身就走。
贺汝膺道:“谢四弟,咱们七英盟说好了要共同进退,如今仇家找上门来,大家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你独自一家来去,叫咱们怎么放心。”
谢彪道:“多谢大哥好意,我谢彪无论生死都由自己做主,若是遇上仇家,老子跟他大战几百回合,死也是条英雄好汉。叫我留在邱家庄,不明不白地死在小人手里,却是万万不能!”
众人眼看着谢彪带着伴当走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贺汝膺叹了口气,对邱广成道:“谢家的人走了,咱们剩下的人不能再闹不睦。我带来的人和丐帮的朋友也一起巡逻,另外派专人去厨房、水井把守,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邱广成与薛红蓼都说理应如此,一众人商议站岗防卫之事,苏逸没心情关心这些,跑去西厢看巧儿。谢家的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侍女已经熬了解□□给谢贝函和巧儿灌下,巧儿的脸色看着好了一些,苏逸便背着她回了住处。
片刻薛红蓼回了东厢,见巧儿呼吸平稳,脉搏跳得也有力起来,这才放了心。她坐在一旁若有所思,苏逸道:“帮主别担心,有我在,绝对不叫人再伤害你……你们大家。”
薛红蓼摇了摇头,道:“今天这事情太蹊跷。依我看不会是邱庄主下毒,咱们的兄弟也不可能做这种事。谢贝函中毒险些丧命,这事应当不是谢彪所为,但若真的是他干的……这本钱未免下得太大了。”
苏逸吓了一跳,道:“你怀疑是谢彪下毒?给自己的亲儿子下毒,他疯了吗?”
薛红蓼道:“我想谢彪也不至于这么做,关键是这样做他得不到什么明显的好处。那会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个刺客?他行刺不成,就想引发咱们内讧,好各个击破?”
苏逸道:“这倒是很有可能,他攻不进来,便想办法引诱咱们出去……哎呦,这么说谢家落了单,现在危险得很了?”
薛红蓼脸色微变,起身道:“不管怎么样七英盟是一家,咱们不能眼看他们身处险境不管。我带些人去追,一定要把谢家的人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