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畔畔?是她认识的那个柳畔畔没错吧……可对方这是在干什么?!
洛无双遥望去,此时船上,柳畔畔一袭红衣坐在外头,面色沉静,配上夜晚湖中靠彩灯撑起来的山光水色,是一片美景。
洛无双气得跳脚,谁说保持神秘感的?柳畔畔在甲板上这一坐,岂不是公然拉票?!
洛无双正想着,破空几声箭响。
不远处几个黑衣人在灯火通透的照耀下,点着湖水而过,在柳畔畔的船上落定,与船上众人打成一团。
丫鬟和护卫自然不禁打,而柳畔畔一身武功,是秦渊亲自教导,打起来倒像是跳舞一般,行云流水的。相邻的花舟之上,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小姐,因为一艘船的动荡,重心不稳,纷纷掉落水中。
而因为船停在湖中,湖边许多公子官兵眼见着美人落难,却因为距离离着太远,无法救人,只能看着作罢。
不过倒也有许多人在这惊险中,连连赞叹柳畔畔身姿漂亮。黑衣人和柳畔畔各自酣战,谁都不能占上风。
最终,失算的黑衣人甩手一丢。火烈随风起,一艘花船霎时变成了火船,又因花船前后锁连,前后船只也跟着遭殃。火光映天,生生将半面湖映得通红。
洛无双见状热血涌上头,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
热心百姓林小姐运功而起,拦腰抱住人,就拎着后衣领扔到最大的那艘主船上。眼看官兵跳水,半天救不上来一个人,她的急脾气上来,什么云岫披风,什么曳地七彩流纱裙,统统能脱的脱,能撕的撕。连热身运动也来不及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开始搜索不懂水性的美人儿们。
等到洛无双气喘吁吁地爬上主船,早已手软腿无力,狼狈不堪。
而那柳畔畔赫然站在一众公子中间,除了鬓角稍显凌乱,其余连个头饰都纹丝不动,美得十分显眼。
正是在这种情境之下,洛无双湿漉漉地喘着气,竟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秦渊。
两相对视,洛无双心下漏跳一拍。
而秦渊面上已然没有当初那样浓烈的醉意,状似无意,挪开了脸。他在躲着自己。
洛无双的心陡然一落,虽然离开时曾放话,希望他将自己放下,但到了再见时,隔山隔水的一眼,原来放不下的永远不是别人,只有自己罢了。
那一边,秦渊双手抱拳,对高坐的豫章王道:“开幕式上遇袭,简直是百年来花舟会上最大的失误!此次差点让花舟娘子们丧命,必然要彻查。”
柳畔畔是秦渊的人,因而秦渊为她讨要个说法,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可望着被秦渊挡在身后的娇小的柳畔畔,洛无双捂住脸暗暗咬牙,他倒真是关心!
豫章王不曾表态。
秦渊扬声:“本次花舟会的安保工作一向是二哥所安排,臣弟敢问二哥一句,固若金汤的保护怎么会让刺客钻了空子,除非……”
秦渊没有再说下去。
这话已将秦策摆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