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完两腿一刹,他松了手人往前仰。胡羞捉住他失重的手臂,脚底一滑,跟着摔到他后背上。
盲猜快零下三十度,因为不停地跑动穿得又厚,她也不觉得有多冷。
刁稚宇不肯认输:“来,我教你助跑划,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能滑得更远。
重心稍微往前点,否则无论是前仰还是后仰,磕一下都够受的。”
“你们冬天竟然有这么多玩的。我春节除了呆在家里看书练琴,没什么能做,后来读大学追星,跑得地方还多了点,在卧室里看韩国综艺节目,再跟赵孝柔在粉丝群里一起八卦。
当时我们都是李东海老婆,还有编号,我们算是靠前的……”
“北方的孩子都是这样野着长大的。”刁稚宇呼着白气,像是看到了什么:“你等我一下。”
再走回来时,手里握了两串冰糖葫芦,他有点满足:“这趟东北算是没遗憾了。”
胡羞张开嘴,嘴唇不意外地粘在了糖上:“这么冰?不是只有舔铁才会粘住下不来吗!”
“这可是零下三十度啊大姐!”刁稚宇凑过来舔胡羞的嘴唇:“我来帮忙……”
“你走开,明显是帮倒忙,趁机占我便宜。”
“这么大冷天的谁要占便宜,看你可怜。”
她侧着脸被冰糖绑架了舌头,局促地距离他只有几厘米。
两个人对着一根冻硬的冰糖葫芦在雪地里无计可施实在愚蠢,而刁稚宇的眼里,那双容易受伤,湿润黑亮,恋爱了也躲躲闪闪,不肯交付真心的眼睛,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他笑了。
黑瞳孔曾经那么不诚实,近在咫尺又冷漠,敏感幽微地洞察周遭,仿佛随时准备抽身而退,身边还有另一个让他不安的人选,而现在能够让她闪烁变化出安稳的喜悦,心底的成就感说没有,是假的。
就算是演,他刁稚宇演到今天,从做演员到上大师课,终于可以结业,放下紧张陪着她一起嬉闹了。
手里捏着的冰糖葫芦回到酒店房间还没吃完,两个人对着咬得咯咯响,胡羞抽着鼻子:“再投胎我要到北方来——我被山楂征服了。”
“征服你的不是山楂,是北方的帅哥。”
“刁稚宇,你脸皮有点厚哦。”
“你现在聊天的有可能是影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珍惜一点。和大明星传绯闻遭受非难可是很辛苦的。”
被逗得抹眼泪:“好,那我接下来考去口译司,做个正式的大会翻译,这样出双入对,就不存在谁配不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