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复外科明明有很多门类,整形这么轻松的话题他不选,偏偏讲了这么痛苦的案例,大概是前面擅自离院的病人给他的触动太大。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认真写了治疗方案发给了县级市的医院,还特意打过几次电话。很难不对这种人产生敬佩,胡羞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资料,默声喝了几口咖啡,被带的也认真了不少。
手机震动了。刁稚宇在楼上的病房,问胡羞:“你在哪儿?”
“我在行政楼,裴轸在给我补课。”说完这话才看到时间,10 点,今夜雪国列车看来没有午夜场次的玩家。
“哦?”
胡羞拍了一张铺满在桌上的资料,刁稚宇的信息很快就回了:“那就不打扰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胡羞本来想补上一句,觉得也没必要什么都解释,裴轸还在为了自己在加班。而出去了一阵的裴轸回来身上带了奇异的味道,胡羞闻到的时候听见他说,刚才在办公楼门口遇到你父亲了。
怪不得,这点八中南海的味道。胡羞有些生气:“如果他和你说了什么,请不要太介意。”
“没,他问我你是不是在这栋楼上班,我就和他说在给你补课,为了参加周末的大会。他似乎听了还很放心,谢谢我照顾你。不过他应该不是为了你来的,他买了夜宵朝着肿瘤的大楼走了。”
肿瘤?胡羞追了出去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接得很快:“喂?”
“爸,我同事刚才说你去了肿瘤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老朋友,临终了没人照顾,我来看看,不是我。”
“真的吗?不是有事瞒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