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被前男友抛弃的理由,自己唯唯诺诺地在身边忍让,一切照单全收,自己见到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嫌恶。
男人真是神奇的动物。或者说,人性一贯如此。两个人谈恋爱就是就是坐跷跷板,玩拔河,天平上面摞砝码,快乐地摇也好愤怒地角力也罢,没有绝对的平等,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发什么呆呢?还在想刁稚宇啊。”宁泽臣尴尬之余,手指在胡羞面前晃了晃:“都和你说了这是工作,也没必要不见刁稚宇嘛。”
“见你们还要花钱。”胡羞靠在树上两手垫在脑后,看到宁泽臣把目光挪在自己胸前,翻了个白眼:“看你们在戏里揩油赚外快私联,有什么意思,任务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看出来了,这是有怨气。”宁泽臣笑了:“和你们工作摸鱼一个道理啊,我们在里面有小动作,其实和偷懒一样。
刁稚宇赚钱也是为了拍作品,不是说真的跟富婆献身,你有什么可吃醋的。”
拍作品。胡羞在心里默默记下,表情却依旧失落:“也许我在他面前表露的喜欢太多了,所以对他来说,我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赵孝柔拍了拍胡羞的腿:“你现在对秦宵一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是时候该改变一下自己的人设了,一味地表露真心疯狂告白,男人是不会对你多在意的。
我觉得你不下楼这个开头很好,是时候反过来让他追你了。”
胡羞并不回答。从秦宵一到刁稚宇就像是自己感情发生了变质。
如果秦宵一的深情和孤高是她着迷的理由,她着迷的也只是刁稚宇的演技而已。
李容奸猾无耻,却证明他维护客户有多敬业。昨晚流着眼泪还是没有下楼,她自己也没想通。
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下去,下去你就输了。
就算是个爱情剧本,高级的演法也应该是让他慌乱一次。
但现在僵持着不去雪国列车,她也许的确再也见不到刁稚宇,毕竟来到自己家楼下的机会也就那么一次而已。
本来没什么,见到同在蓉城的宁泽臣,让她更加思念秦宵一了。
没有去雪国列车的第十一天,周五,胡羞下班前桌上放了个袋子,一份GODIVA巧克力,里面有个纸条,像天书一样写了几个字,胡羞在地铁上破译半天才读懂:“十二个生煎,谢谢。”
礼盒里大概是十二块巧克力,这字体一看就是病历写多了。
提着巧克力到REGARD,赵孝柔在帮李埃包豆子。
用牛皮纸包着的250g的咖啡豆,密封好装进感恩节纸袋,冬天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来了。
赵孝柔的视频里正在答疑。她的页面专门找了剪辑师,左边是网友的提问,右边是她拿着手机做评论的样子。
她的视频已经完全不是从前娇俏的模样,整个人焕然一新之后,情感答疑也刻薄了不少:“柔柔,有个相亲对象说对我一见钟情,半夜发消息和我说。
如果愿望可以实现,上辈子和下辈子都想和我在一起,喜欢我到什么程度,说带回家爸爸一定喜欢,未来儿子看到我也觉得我是理想型——请问我该怎么回答。这还不简单,癞蛤蟆做三代,金蟾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