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和王光明打完这场官司,我立刻就要拥有一场没有负担的爱情。”
“叫我来就为了王光明吗?我看你完全不着急嘛。”胡羞可乐喝得打嗝,想到秦宵一都用力平缓地憋掉了声音。
“当然不是王光明。”赵孝柔皱了皱眉头,二郎腿也放平在地上:“李埃老婆那场官司坚持了两年很辛苦,家里都不支持他再打了。
律师和我说,最近一阵子他钱花得差不多,咖啡店的房租快到期,搞不好REGARD要关店了。”
第20章 我必须提醒你,现在我是单身
这话说得胡羞不懂了:“这么严重吗?”
“李埃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哥,之前是用工作养咖啡厅,而且老婆收入也不低。
老婆去世之后就吃老本在打官司,律师咨询费也很贵的,按小时计。
他最近忙得不见我们,估计是在筹钱,众叛亲离的,去哪里搞。”
“不过那个官司……也很难赢吧……”
“对。对方家里有钱有势,是某个地产商的儿子,不能多说,反正开的是法拉利。
晚上酒驾撞了三个,李埃的老婆和同事去世了,还有一个男孩子躺在重症室里,另外两个人一个觉得人没了钱要拿到,另一个巴不得拿了两百万救人。
三个人心不齐,李埃一个人讨公道想把公子哥送进监狱,希望渺茫得很。
律师和我说,受害人同时起诉索赔才可能开庭,现在时间拖得久了和解费也加码了,另外两家都觉得李埃很固执。”
“他就是觉得不公平吧,三条人命六百万,按照有钱人的逻辑,已经是很贵了。但醉驾致死三人,判个死缓无期对他来说都不解恨。”
“只可惜这世界上没什么公平可言。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一腔热血就能实现理想,渐渐地”先是知道钱能办事,后面会发现权利比钱更有话语权,禁声都可以。
长辈口中那些希望我们做官的愿望都是碰了壁领悟到的,活得越久见到的不公平的事情越多。
在上海,只要不倒霉遇到什么事情,安安稳稳小富即安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李埃成了比较不幸的那一个,又不想对这个世界的规则认输。
为了官司他把房子卖了,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山穷水尽到了关店的程度……他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凭什么关店。”赵孝柔指尖架着电子烟吞云吐雾:“我赵孝柔第一个不允许。”
惴惴不安的胡羞在大会前夕认认真真地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前一阵经常装作很忙,犹豫了半天开口找爸爸借5万,想帮李埃凑钱付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