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环顾四周,心里想着沈术会来参加吗?他应该也是平县高中走出去的优秀学子,难道没有同学校友邀请他吗?还是他不来呢?
她转头问李千山:“这场校友同学会的策划是谁?他的人脉这么广吗?”
季婷也看着李千山,满脸疑问:“我只看到群里发了校友聚会,还不知道谁是发起策划人呢。”
李千山指给她俩:“就是坐在刘老师旁边的三位学长,都是零几级的,有一个还是班长,从小组织活动就很厉害。”
周宜现在找人心切,她说:“请问你能要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李千山点头:“我有那位班长的电话,我告诉你。” 中间坐着一位三十出头,一副商人打扮模样的男人,就是李千山指的班长,名叫高沧海。
周宜记录好号码。
季婷调侃她,“周宜,这次来还是有点收货的是吧。”
周宜心情好了点,红唇笑弯:“如果刘老师不清楚,我就联系这位班长打听。”
下午两点左右,宴会厅里的人陆续离开。
刘老师也起身离开,李千山立刻拨打刘老师电话,然后一行人跟着刘老师一起到了酒店下一层,一个安静的包厢内。
包厢内,服务人员上来茶水。
周宜与刘老师面对面,坐在沙发旁。季婷与李千山坐在另一边棋牌桌上,嗑着瓜子花生,打扑克牌。
刘老师为人和蔼谦润,喝着茶,听周宜的问话。
周宜双手放在桌面,肚子贴在桌边,轻声询问:“刘老师,不好意思,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想跟您打听0X级江定同学的情况。”
刘老师布满皱纹的眼角眯了下,迟钝的重复:“江定?我教出的学生太多太多了,一时记不清是谁?”
周宜抿着嘴唇,很失望,她央求的语气:“刘老师,您再仔细想想。”她见刘老师还是想不起来,她立刻掏出手机,把手机里存放的江定的准考证递给刘老师看。那张准考证上,印着一个清秀男孩的黑白照片。
刘老师从口袋中掏出老花镜,架在眼睛上,仔细辨认照片良久,才说:“有点印象。”
周宜安静的等待着,她端起茶水紧张屏息地喝着,没有打扰刘老师。
刘老师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孩子,不过他好像没毕业就辍学了。你从哪拿来他这张准考证的?”
辍学?他没高考
周宜提起神经,她主动告诉刘老师:“我一个朋友叫沈术,他应该也是您的学生吧,我是从他那看到这张准考证的。”
“沈术?哦,我记得他。他爸经商,这孩子跟江定,还有一个叫……严温朝的学生,三个人玩的很要好。有时候还调皮,被我罚站了几回。”刘老师对他们的记忆逐渐恢复。
周宜认真的听着刘老师说的,原来沈术也有调皮的过去。
刘老师继续说道:“沈术和严温朝这两孩子,家庭条件很好,人也聪明,不怎么学习,考试都能名列年级前几名。而这个江定,也不笨,就是贪玩不学无术。我经常让沈术和严温朝给江定单独辅导,让他们三组成学习小组,提高成绩。”刘老师喝了口茶水:“有两个学习好的同学帮忙,江定成绩在高二的时候也提升不少,至少能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