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金和易镜互相看了看,他们确实讨论过这个的,只是那么一说。
“又有地方玩,大家都可以一起,有才艺的就当老师,我和小云这样的,可以进学校里去帮忙招生,排排课,收收钱和学生聊聊天大家都可以吧,出钱又出力的当老板,光出力的领工资,大家都还有地方玩啊。”宅弟继续分析着。
大风说自己要出去,让大家聊着。
“这个可以,做的话我投点钱,到时候我限时上课,我主要还是个摄像的。”易镜回去过年的时候他妈才说上班上不出名堂来的话,干脆就找个清闲些的,有个社会身份,思考做点小买卖,多一份收入。
“且,还是限时课,大师啊?风哥可能都包装不出来你这样的大师。”万里白眼他。
“那我不上嘛,可以请人来嘛,我那么多学弟学妹,学生兼个职,做事又有人情拿钱又没有什么怨言。”易镜想自己当年也是这样的。
“学生怎么了嘛?”云云不服气。
易镜干净安慰她,“你不一样啊,你是合伙人。”
几个人一半认真一半做梦地聊着音乐培训学校,没人注意到张小新没在场了。
她坐在吧台前,喝着热水,没敢喝咖啡,因为她想等下回去就要睡觉,太想放空了,在那之前,想找个人说说话,不是他们,她和他们不一样,她没有存款,也不能从家里拿钱,没有才华,不想做文员更不想做销售,不能参与他们的音乐培训学校。
“别想这个事情了,你就想如果你的舒适区被打破了,你会去做什么啊?”万里从后面出现,她准备出去,没想到在楼下看到张小新和方糖聊天。
去年,来这里之前,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她觉得那样的工作是一直以来的舒适区被打破了,想了很久,所以能看出张小新在忧愁什么。
“舒适区?”张小新想了一下。
“这个也值得我思考。”方糖说。
万里简单和两人说了几句就离开,薛雪峰说有事找她,他一般都是晚上过来的时候顺便说事情,不知道什么事情要专门开一个局。
“舒适区!我好像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张小新重复了好几遍,“我以前想过,如果我的人生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意外,我就破釜沉舟去做所有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回到小城市开间小餐馆,或者是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大概就这样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想法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可能我的认知就这样了吧。”
“那你觉得,你现在回去做吗?”方糖没听她后面那些感慨,这里不是只有她茫然的,只是刚好她寻求安慰了。一年前她还以为不管大风再失败多少次,这个咖啡馆都是她的着落。
这一年来,好像每个人都有发生过万里说的舒适区被打破的事情,段至金的感情问题,易镜对艺术表现的执着,云云在家和学校之间的对抗,万里的积蓄一下就花光……还有她和大风。
“不会!”
张小新认真想了才会发的,突然就开朗了,所以自己并没有到撑不下去的时候,合作社不在的话还是可以接工作,接不到工作还能去上班,这家上累了还可以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