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基地和甲方聊墨西哥西印度危地马拉系树龄花期果实的时候,人家一口一声老师地喊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天在云云学校逸夫楼把他错认是老师的学生。
——创业大赛!
“你们县政策还挺好啊那。”
“也就这两年,早些我们种树的时候,真的就是掏家底了,差点没把我爸气死,这会儿又搞什么吸引青年人回乡创业,老头又开心了,他们对政策比对我们有信心多了。”
段至金把话题引向了甲方在县里参加的一个青年创业项目扶持,付给他们的服务费就是拿到的创业基金扶持,就只拿来干这么一件事,细分的话算两件,一件是品牌塑造,一件是搭个电商新零售的快车。
“那边那个小孩,是财大的学生。”段至金指了指跟在易镜后面看拍摄的小云,“平时会来我们这边兼职,这次出来是跟着拍照,顺便她自己也做个调研,她要参加学校的创业比赛。”段至金撒了个谎,反正如果撒谎会长长鼻子的话,自己早就是一头亚洲象了。
“可以的嘛,这么早就有这个意识了,我们读书的时候就光会打游戏了,有点钱就会吃饭,现在想想,知识没学到多少,姑娘们的青春也没到过。”
小伙子们又逮到了开玩笑的点。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项目,倒是很乐意分享经验,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每个比赛都有每个比赛的标准,可能有人会看项目,也有人要看方案。”
“哈哈哈,得空再说吧,还是先干正事。”
万里插进来一句,她在旁边听了直心虚,人家对这个基金的使用抱了那么大的期望,光想着拿钱,没太去预估这个事情能做成什么样,尽量和他们沟通到位。
一直到晚上,大家在少数民族式的招待下喝了一些酒,万里还是没忘把话题往甲方的需求上靠,大家也不奇怪,她工作,不,她做什么事情都格外谨慎认真。
万里和易镜把对方一杆人喝得和他们说早点回去休息,万里说着好好好,但把他们带到了河边,说是醒酒。
她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护河栏杆,抽了一支烟出来,把盒子扔给坐在树下公园椅上的易镜,因为他们抽烟,张小新起身坐去了旁边的椅子。
“坐那么远怎么说事情啊!”万里捡起地上掉落的叶子朝她扔去,她又回来,刚好一对小情侣路过,就着空椅子坐下了。
“说吧,金哥今天是有什么歪主意?”万里颓废地伸出一条腿,头向上仰 45°,像极了被世界遗弃的少女。
“我……”段至金不胜酒力,脑子里一下没理清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哦!那个,小云学校有个创业比赛,有奖金,还可以拿到投资。”
大家都认真脸看着他,他看向云云,“就,想说你不是不爱学习么,但你要是在学校能有个其他成就,这个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了,要能拿到投资,那跟你妈都不用证明了,有人给你证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