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易镜跟上万里的脚步出门,她说带她吃楼下新开的港式茶餐厅,正好这几天身体透支了,吃点清淡的缓缓。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你要干嘛嘛,找薛老师就好了啊,什么设备没有。”
“拍个纪录片,段至金不是要做一百间民宿么,有没有觉得很有意思?”
易镜点点头,“不错啊,不管有没有做成,都有故事可以讲的,你不工作有点无聊找点打发是吗?”
“没有,认真地拍一个纪录片。”
“那为什么不叫我?”
“你第一天干拍摄啊,没钱怎么叫你,我现在,就一个想法,一个人,一个被摄对象。”
“哦。”易镜没说话,玩起了手机,可能是真的在回什么消息,等服务员上了菜,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我觉得吧,你可以做你擅长的,你做故事片很棒啊,你不是想拍电影吗?你起码现在可以做到准备着一个好本子啊。”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可能我拍两天就放弃了呢,所以才让你问一台便宜的二手机器嘛。”
万里尽量还是比较温和地和他对话。
易镜一直有一个拍一部影响世界的纪录片的梦想,早几年他一直在为这个事情努力,上一段时间班就为了自由创作裸辞,信用卡爆了好几张,做签约摄影师以后开始有点额外收入,反而更变本加厉频繁跑出去拍,终究入不敷出,骗自己也不能一直骗。
这也是他俩大学时候绝交的原因,万里在拍摄的时候改了故事情节,易镜不开心,她说万里是一个没有艺术追求的人,万里反驳他是什么艺术追求一定要建立在穷之上。
他继续阴阳怪气地,“你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坚持下来,那你做了什么准备,你有充分了解你的被摄对象吗?还是就只是因为半夜睡不着冒出一个想法,立马就联系了人家,几句话说出来觉得自己面子下不来?”
“我也没约你做啊,你问这么多不合适吧。”
万里有点懒得搭理他了,她早知道他对纪录片会有点过分敏感,本来还想谦虚一点,和他交流一下自己的拍摄计划,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
吃过一顿无言的午饭,他没带万里去拿设备,万里也没有送他回去。
昨天万里在合作社正无聊着,听到段至金说要去看房,就跟着去了,见他那么认真选房,有点好奇他既然奔着成家来的,没成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跟他聊了一下午,陆陆续续套到了一些信息,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值得拍一拍,就决定做了,跟他商量过他也同意。
没搞到设备,她还是每天都跟着段至金进进出出,易镜有一点是对的,她该充分了解一下她的被摄对象。
万里、云云和段至金三人从民宿回合作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