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槐乖巧点头。
跟着孙御医进屋坐下,林青槐拎起茶壶给他倒茶,笑盈盈开口,是不是我师父跟你抱怨了什么?
也不算是抱怨,当初是老夫给你拿的文书,你不会忘了吧。孙御医喝了口茶,愤然怒骂,新任的刘院使跟我儿有些过节,这次是故意刁难。
迁怒?林青槐诧异睁大眼,这人身为医者竟如此小心眼。
夺妻之恨。孙御医略得意,只是一瞬又平静下来,我孙子都能去考童生了,他还记着当年那点事。
他儿子天赋好脾气好,儿媳妇一眼看中,刘院使得不到就恨,为此没少给儿子小鞋穿。
行吧,我一会去找他,要是他觉着这院使不想当了,就换个人。林青槐没想到还有这个渊源,很是无语。
自己争不过,居然拿旁人出气。
就因为归尘师父跟孙御医是至交?
能力没问题,私德不行,也不配坐那个位置。
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他拿这事针对你师父确实不对。孙御医叹气,为医者,心怀不说要宽广,起码不能因为私怨,而毁了孩子们的前程。
医学院的学生比太医院的学生要出色,三年下来,这帮孩子把太医院五年才教完的课程都学了。
对付小病小症,几乎不出错。
医学院门外惠民医馆开了不过一年,如今已经成了百姓看病的首选医馆。
可若不能参加医官考试,这些学生只能给其他的医官打下手,很难出头。
他是真看不得好好的苗子,因为这些人肮脏的手段,而断送前途。
我明白了,您忙着吧。林青槐倾身过去,压低了嗓音坏笑,给你送了五坛酒过来,比郑老他们每个人多了一坛,别贪杯。
孙御医眼神亮起来,大笑点头。
林青槐扬了扬唇角,离开孙御医的厢房,带着谷雨去院使批阅文书的院子。
院使正好在。
谷雨去送帖子,林青槐站在廊下,抬头看着碧蓝色的天空,神色放松。
上一世太医院的院使也是刘兴安,不过没有归尘师父下山教授弟子,也没有青云医学院。
他和孙御医之间的过节,没有第三个人牵扯,因而他们没发现此人心胸如此狭窄。
过了一阵,谷雨从里边出来,和她一道出现的还有太医院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