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要明鉴,来人,将县丞关进大牢等候发落!林青槐捏碎了手中的骰子,泰然站起身,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几个官差吓得脸都白了,谁都不敢动。
林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罪!袁文是瞠目,下官品级虽低,却也是朝廷命官,大人不可随意处置!
这新来的县令竟如此不讲规矩!
哪个县令到任不先跟县丞打交道,好熟悉衙门的一应事务。她倒好,一来就要把自己关进大牢。
本官今日就随意处置你了,怎么着吧。林青槐冷冷出声,冬至,你送县丞一程。
这袁文是平日里估计没少横行乡里,遇到比自己更狠,才知道怕。
是!冬至握着剑过去,伸手抓着那县丞的领子,扭头往县衙后边的大牢走。
几个官差本能绷紧了脊背。
袁文是面白如纸,回过头求助地看向刚赶到的主簿、典史、巡检和教谕,以及六位胥吏。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林青槐也看到刚进县衙的几人,唇角弯了下,似笑非笑。
下官乃桐固县主簿,不知能否看下林大人的委任状和名帖。主簿薛明志上前行礼。
林青槐拿出委任状和名帖放到石桌上,拿眼看他。
薛明志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强忍着跪下去的冲动,拿起委任状和名帖。
确实是新任县令林青槐,大梁第一个女状元,当朝靖远侯的长女。
哆嗦放下委任状和名帖,薛明志往后退了一步,再次行礼,下官见过林大人。
其他人一看,也跟着行礼。
开公堂门。林青槐收起委任状和名帖,泰然站起身来,面朝门外的百姓行礼,各位父老乡亲,本官乃桐固县新任县令林青槐,诸位若是有冤要申,三日后可到衙门击鼓鸣冤。
百姓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看她的眼神满是不信任。
气氛有些尴尬。
百姓不走也不出声,好似在判断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这边远离上京,读书的人也不多,还未听说大梁的状元郎是女子一事。骤然看到个女县令,怀疑和惊奇更多,没法一下子接受。
林青槐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他们自己开口。
按照官差所说,上任县令在此地没少作威作福,百姓估计也被吓怕了。
你真的是县令大人?有个七八岁幼童站出来,用桐固县当地的方言问她,不是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