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司徒聿左右看了一圈,牵起她的手一道走下城门,方才在荣国公府的屋顶上,你想到了什么?

师兄懂得如何饲养战马,大梁不能一直依赖的漠北,也等不了三年才开始自己养战马。林青槐举起折扇遮住嘴,嗓音低下去,西山围场附近是不是有家马场?我之前去找太仆寺主簿问马,如今可还没买呢。

那是我爹的产业。司徒聿噎了下,小声解释,你的踏雪和我的追风,都是从漠北运回来,放在那训好了才送去镇国寺。

林青槐眨了眨眼,含笑调侃,你爹也真够黑的,臣子的银子都赚。

那马场的马匹就没便宜的。最低也要三千两一匹,还是不怎么出色的马匹,血统纯正的好马,比如踏雪和追风,至少要八千两。

寻常勋贵家里给孩子买马,大多是五千两以下的马,一家几匹就是好大一笔银子。

而这些马,都是乌力吉送的。

荣国就出了个太后和一个已故的太妃,就能公轻轻松松筹集了四十万两银子出来。司徒聿抬起头,笼在艳阳下的面容,透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这些银子,你觉得有几钱的来源是正当的。可国库的营收却连年减少,一年不如一年。

朝中文武百官,没一个经得住细查。

每一个掀开了,底下都跟着一连串的门生族人。尤其是那些出身世家的官员,根系之繁茂,已到了的威胁皇室的地步。

他建神机阁,便是想除去这些会影响到大梁根基的官员。

你爹确实挺难的。林青槐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燕王之事明日便正式公开,估计能杀一杀朝中这股歪风。

人人都想要从龙之功,而不是想着让大梁变得更好,建宁帝继位后能打赢漠北,实属不易。

司徒聿应了声,握紧她柔软的小手。

杀不住,也要杀。

荣国公嫁女的热闹还未散去,府中便发生命案。

国公府世子孟绍元和两位庶弟,被四房的姨娘毒死在正厅,吓得宾客四散奔逃。

去报官!再将这毒妇拖下去,杖责五十。不,杖责一百!荣国公看着当场身亡的三子,目赤欲裂。

老国公听闻大孙子没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整个国公府乱做一团。

上京也变了天。

一夜之间,六部尚书当中又有两位被抄家,一同被抄家的还有右相鲍大人、都察院右御史、荣国公、三司六部的十几位侍郎。

赤羽卫将永兴坊和永和坊,围得密不透风,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晓,整个上京风声鹤唳。

翌日早朝。

荣国公、燕王、武安侯,及一众官员被赤羽卫押着进入勤政殿。

人都来齐了吧。建宁帝看着穿着囚服,跪了一地的臣子,漠然掀唇,没被揪出来的别侥幸,这些人,朕可还没开始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