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纪问柳眉眼舒展,微弯的眸子流淌着灼灼光芒,听说姑娘要开书院,不知缺不缺教习习字的先生,我也算略有才名,给姑娘们启蒙不成问题。
她不止背了《新苑》。这一个月,国子监内上课所学的经、义、策、论、礼,律等等,她都熬夜看了一遍。
男子的天地与女子大不同,他们更宽广,更有可为。
女子只有一方后院,再大的成就,也不过出一本诗集,或成为人人想要效仿的贵女典范,当家主母。
很缺,姑娘能来再好不过。林青槐失笑,这回我决不失约,答应姑娘的事一定会做到。
能为了大梁被燕王吊在城门之上的女子,眼界果真不同。
她原本就想拉纪问柳上自己的贼船。能让她主动开口,说明她心中的抱负,从来就不是寻一门好亲事,安心当个与小妾们争风吃醋的后宅夫人。
那回见。纪问柳还有许多话要同她说,看到晋王从马车上下来,只得改口,姑娘去忙吧,我也听完了一场,正准备回府。
晋王如今成了太子,林青槐说不定会是太子妃,她可不想打扰他们相会。
好。林青槐笑笑,回过头很自然地牵起司徒聿的手上楼。
那是纪大人的千金?司徒聿有些不敢确定。
林青槐:
要不是知晓他把纪问柳册封为皇后的原因,他在外人眼中,绝对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渣。
我当真不记得。司徒聿略心虚,嗓音也低了下去,便是不提她要毒杀我之事,至始至终,她的身份都是二嫂。
林青槐点点头,想起书局中只卖给熟客的背德避火图,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上楼坐下,片刻后夏至便送茶水上来,给了他俩疑似常公公和郑嬷嬷住的民房地址。
这两人这些日子都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林青槐喝了口茶,疲惫打起哈欠,可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是去京兆伊衙门办路引?
没有路引的寻常百姓,便是出了上京也进不了其他的城池。
五日前他们去过一次京兆伊衙门,这几日一直待在宅子里,只早晨出门去买菜。夏至翻开带来的册子扫了一眼,伸手推过去,这是他俩每日的行踪记录。
林青槐随意扫了一眼,目光落到司徒聿饿身上,现在去?
燕王的话多半是假,他很清楚。
现在去,未免燕王叔还留有后手,我调了一羽赤羽卫跟着。司徒聿眸光沉沉,即便是假的,也要将这二人除掉。
燕王叔供出所有的党羽和部下,目的是想给两个儿子换一条生路,今日忽然说父皇身上的毒可解,估摸着是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