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形容狼狈,一双美目迸出浓烈的杀气,恨恨瞪她,你故意的。
嘘林青槐单手摇着折扇,低头下去,在她耳边轻笑,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现了,丢人呢。
她的功夫不错,力量也比自己要大许多,输在太过自信以至轻敌上,不算冤。
你先放开我!多兰看着街道两旁的楼上挤满了脑袋,又羞又怒,有本事好好跟我打一场!
可我没本事呀。林青槐没松开手,反而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往而耳朵里吹气,你已输给我,再打一场,你觉得自己有机会赢吗?
多兰挣扎着想要起来,孰料脸颊一热,耳边听到那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你身上这迷香对男子有用,对我没用,真是可惜呀。
多兰:
这侯府的大小姐简直邪性!
林青槐玩够了,手臂一松,身子掠出去,如蝶般回到冬至身边,语笑晏晏,走吧,去天风楼喝杯茶,听听最近又出了什么事。
是。冬至看了眼多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跟在林青槐身后往天风楼去。
多兰狼狈站起,婢女白着张脸小跑过去,紧张帮她整理衫裙,公主。
回会同馆。多兰寒着脸,用力磨牙。
是。婢女招手示意马车过来,额上布满了汗粒,公主,大王若是知晓你闯了祸,定会将你带回漠北,这可如何是好。
回去还不如在大梁当个王爷的侧妃。
回去便回去,我本来也不想留。多兰想着自己已经达到目的,对林青槐也更加感兴趣。
总觉得传言有误。
这姑娘并不像是被骄纵坏的样子,尤其她说话时,那双眼流露出来的精明狡黠,像只运筹帷幄的老狐狸。
燕王也有这样的眼神。
可是公主婢女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马车到了跟前,只得生生打住。
去开福寺。多兰上了马车,帘子一放,当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林青槐下手又狠又快,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她此行不止是来接应燕王,还要将他的宠妾和孩子接去漠北。
如今燕王消息全无,她得尽快把人带走,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给大梁的王爷当妃子?谁愿意当谁当去,她要当的是漠北的女王!
漠北部落的马车离开浣花街,围观的百姓这才走出廊檐,激动交谈起来。
林青槐站在天风楼三楼的窗口,目送多兰的马车走远,抬手勾了勾手指,夏至,我父亲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