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这丫头是在拿指婚一事当挡箭牌呢,心眼倒是不少。
青槐谢圣上隆恩。林青槐站起身来,不疾不徐走上台阶,停在建宁帝身侧低下头小声说,臣女的婢女昨个半夜回城,路上遇到一对人马,骑着的马匹是上好的战马。臣女直觉那队人马是燕王,听婢女说完便赶来传信
还有呢?建宁帝脸色不变,身上的气息却骤然冷了下去。
臣女想奏请圣上,准许臣女与晋王一道,往西北去追击这队人马。林青槐神色从容,爹爹熟悉漠北地形,由他带一队人马去漠北,兵分两路一明一暗,说不定能抓到人。
建宁帝抬眼看她。
小姑娘的一双眼澄澈清透不染杂质,面颊被风吹的起了层薄红,神色间有焦急却无惶恐,显然已知昨夜城内发生了何事。
胡闹,日后不准再为此等捕风捉影之事,乱闯勤政殿!建宁帝寒着脸站起来,晋王,你随朕去御书房,其他人在这等着。
司徒聿看了眼林青槐,埋头行礼,儿臣遵旨。
林青槐低下头,转身欲走,建宁帝倏然出声叫住她,你也随朕去御书房,闻野不教你规矩,朕来教。
臣女遵旨。林青槐低下头,跟霜打的的茄子一般,默默跟在他们父子身后走出勤政殿。
他们一出去,朝堂上便跟开了锅一般。
林青槐竖起耳朵听了会,悄悄翻了个白眼。
一路无话。
建宁帝带着他们进了御书房,摆手屏退左右,撩开袍子坐下,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王有赤羽卫盯着,昨夜老三深夜进宫,说怀疑小九已经离开上京,还将城门附近那民宅的情况详细禀明。
闻野让人守了一夜,里边没人出来也没人去找,院内的护卫看不出来历,因而没动。
燕王可能已经逃去西北前往蛮夷,臣女的婢女从保平回来,在路上遇到的人马不像是寻常商人,也不是爹爹的人。林青槐的说辞不变,尽量不露马脚。
你方才说你要和老三去追他?建宁帝抬了下眼皮,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可知此事非儿戏。
青槐正是知道才闯入勤政殿。林青槐一点都不怕他,抬高了下巴,从容出声,臣女与晋王去追人,燕王留在上京的暗桩不会多想,他们的注意力只会在爹爹身上。
你倒是挺能想。建宁帝失笑,罚你二人禁足府中一月,一个时辰后,三百赤羽卫化整为零,在城外十里亭候着你二人。
如此安排,小九若是去了西北,得知闻野往漠北去,脚程定会慢下来,这俩小的就有机会追上他。
便是小九没去西北,也能历练下老三。
他这儿媳果真是个宝贝,怪不得闻野每回提她都得意洋洋。
臣女遵旨。
儿臣遵旨。
林青槐和司徒聿同时行礼。
建宁帝又交代几句,带他们回到殿上,狠狠训斥他们一通,罚他们回府中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