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隔几日便去镇国寺探望她,他都要以为和自己分析这些事的人,是圣上。
方才在御书房,圣上也说了同样的话。
爹爹?林青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所以,女儿说的不对吗?
对。林丞回过神,又愧疚又骄傲。
她的宝贝女儿本该千娇万宠的,结果被丢去镇国寺,早早学着长大。
你好好睡一觉,这些消息晋王会和圣上说。林青槐看着他明显消瘦的面容,心疼莫名,爹爹,你瘦了。
林丞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得意扬眉,你娘就喜欢我瘦,还说我若是敢长肚子,她就不要我了。
就吹吧你,睡觉去。林青槐站起身来,规矩行礼退下。
林丞笑笑,跟她一块离开书房回卧房睡觉。
林青槐回揽梅阁,仔细把这些日子发现的线索整理出来,查漏补缺。
忙到天黑,司徒聿送了消息过来,城门守备和皇城禁卫都做好了准备,让她无需担心。
林青槐放松下来,用过晚膳便回无歇下。
次日一早,她去藏酒的酒窖里抱出两坛桃花酿,和冬至一起骑马赶去国子监。
大门还未开,不在舍馆居住的监生看到她,全都默默低下头。
林青槐从马上下去,唇角扬了扬,身后传来温亭澈激动的声音,林姑娘。
你怎么不住舍馆?林青槐看他出了一身汗,直觉他是跑过来的,舍馆比你在外边赁屋子花费少。
我今日放学就般过来。温亭澈傻笑挠头,昨日给忘了。
也不是忘了,他听闻有人一两银子求她的画像,忍不住自己画了张。
青槐。贺砚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落到她头顶,早啊。
林青槐漠然转身,贺世子早。
他们是同窗,再称呼姑娘不合规矩。
用了早膳没,我带了些包子。贺砚声垂目看她,唇边挂着温柔的笑,听你哥哥说,你早起后不习惯立即用膳。
没这回事,我林青槐话还没说完,晋王府的马车停到跟前,司徒聿拎着食盒从车上下来,唇角微微上扬,青槐。
贺砚声瞧见他手里的食盒,眼神倏然变得凌厉起来,拎着书箱的手不自觉收紧力道。
温亭澈摸了摸鼻子,默默后退三步远离危险。
国子监的监生是不会爱慕东家的,丢不起那个脸。贺世子和晋王嘛估摸着会打起来。
这俩他谁都得罪不起,让他们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