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都午时了,想请你一道去吃饭。贺砚声垂眸看着她,笑容温润,听闻你这些日子都在家中背书,若需要我帮忙只管提。
不用了,我给自己找了个老师。林青槐偏头看着他身后,一双眼像是要喷火的司徒聿,笑容明媚,裴公子。
司徒聿负手上前,神色漠然地看着贺砚声。
还真是见缝插针。
他原想等林青槐进了飞鸿居自己再进去,这老匹夫竟追上来,要请她吃饭。
温亭澈要请客也便罢了,他凑什么热闹。
这是贺世子,你方才见过,他要请客吃饭,你俩同我一道去。林青槐笑盈盈地看着贺砚声,贺世子觉得如何。
她可不想单独同他在一块,孟淑慧还在盯着她呢。
安国公夫人和荣国公夫人的交情也不错,她最近没少往侯府跑,话里话外的想让贺砚声同自己议亲。
还是司徒聿比较懂自己。不过也不能怪贺砚声,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现在他还是爹娘手里的人偶,背负着光耀国公府的重任。
没问题。贺砚声笑的有些勉强。
这裴公子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长相平平,家世看着也一般。
那走吧。林青槐又伸手拿走司徒聿手里的扇子,潇洒打开。
司徒聿眼底漫上一层浅浅的笑意,迈开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困扰他十日的难题,在她伸手过来的那一刻,忽然变得明朗起来。她要争,那自己便同她一道去争,哪怕这条路比上一世走过的艰难万倍。
上一世,她为自己只身下江南,扫平贩卖私盐各路人马,数次死里逃生。这一回,换他为她披荆斩棘,争得她所图。
温公子可知这裴公子是何来历?贺砚声到底忍不住,悄声跟温亭澈打听,林姑娘与他似乎很熟络。
若非见过那人正脸,他险些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晋王。
亭澈不知,东家交游广阔,认识谁都不奇怪。温亭澈莫名其妙,贺世子可是觉得东家此举不妥。
他虽不清楚林青槐为何会与裴恒如此熟悉,却也不会胡乱打听。
那倒不是,我瞧着裴公子的背影有些眼熟,故而找温兄打听。贺砚声笑笑,转了话题恭喜他夺得魁首。
说话间,一行人进了飞鸿居,在楼上要了间包厢。
宋浅洲站在文奎堂前发了会呆,谢绝了几个同窗的邀请,坐上马车回相国府。
那温亭澈不过是外地的考生,文采竟如此出众?
以他的本事,明年春闱进三甲问题不大。
公子,有信。车夫敲了下了前窗,嗓音压的很低。
找个人少的地方让他上来。宋浅洲面上覆着寒霜,用力捏紧了手中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