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嘭的一声,宋浅洲结结实实摔到地上,形容狼狈。
宋浅洲:
对方这是把自己看穿了?
宋才子这是病的不轻啊。林青槐一脸无辜地蹲下去,笑盈盈看他,能起来吗?
我看是起不来了。司徒聿瞥了眼地上的宋浅洲,嗓音凉凉,地上凉,再躺会说不定得请大夫过来。若再晚一些,估摸着该去寿材店定一口棺材。
他如今就这点小伎俩?
你这人说话太损了,宋才子大病初愈,虽摔了一跤也不至于死。林青槐将宋浅洲恼羞成怒的模样收进眼底,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给我上坟呢。
宋浅洲:
司徒聿:
噗温亭澈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嘴上也跟着不客气起来,说不定宋才子是被东家的文采折服,五体投地。
也对,就是落地的姿势不怎么好看。林青槐接的飞快,脸上的笑容也扩大了几分,宋才子,你能起来了吗?
宋浅洲攥紧了拳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少女,心底恨意翻涌。
自己竟被她给看穿了,还被耍了一通。
宋才子,我扶你起来。先前撞开司徒聿的国子监监生狠狠瞪了眼林青槐,伸手去扶宋浅洲,这等不知礼数为何的人,不值得公子动气。
你倒是很懂礼数。林青槐站起来,低头掸了掸衣裳上的皱褶,似笑非笑,就是眼瞎了些,看到他自己摔了还能把这事怪到我头上。
我自己能起来。宋浅洲伸手抓着桌子,缓缓站起来,低着头捂住胸口咳了两声,拂袖而去。
跟着他一块来两个国子监监生,口中发出细细的轻嗤,焦急跟上去。
林青槐看着宋浅洲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
温亭澈也跟着笑起来,东家厉害!
方才他还担心她会被这些人抱团欺负,看来是想多了。
东家不止能打,心也黑,嘴还不饶人。
不过是有些名气罢了。司徒聿意味深长地说,他许是以为林姑娘会爱慕他那般的才子。
兔崽子活腻味了,竟想让人误会他与林青槐有私情,这手段真上不得台面。
我的眼可没瞎。林青槐话音刚落,小二的过来传话,贺砚声和国子监两位大儒的马车,已到了门外。
她递了个眼神给司徒聿,走出亭子,进入曲星台在女客这边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一派淡定。
孟淑慧回头看了她一眼,倾身过去,小声跟纪问柳咬耳朵,她脸皮可真厚,竟敢来雅集。
太后跟圣上提了给她和晋王指婚之事,圣上未有同意,直言晋王如今还年幼,不合适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