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女子就该是男子的玩物。伺候好了男子, 便能得到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十三有没有听过过一句话,看破不说破。林青槐吞下口中的糕点, 端起茶杯喝茶, 我如今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 你越纠缠于我, 你爹就越急着指婚。
这事你大可放心, 只要你认我, 指婚的圣旨就不会下。司徒聿俊朗的眉眼舒展开来, 扬唇轻笑,你本事这般大,朕舍不得也不敢, 将你拘在后宫的一方天地里,那是对你的不尊重。
这天下才是她的舞台。
嘴巴抹了蜜?林青槐听他这么一说,唇角扬了扬,那宫女和你祖母怎么回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回飞鸿居边吃边说。司徒聿见她松口,又殷勤地给她倒茶。我请客。
林青槐又喝了口茶,站起身来,先他下楼。
秦王身边的宫女在上京,那他的子嗣应该也在,年纪跟他们估计差不多大。
燕王布局多年,武安侯府上下都被关入天牢,他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这事与他毫不相干。
能如此淡定,应是早已想好金蝉脱壳之策。
林青槐走出茶楼,与等在楼下的冬至和白露一道,坐上马车前往飞鸿居。
司徒聿站在茶楼窗前目送她的马车走远,这才拿了一块碎银丢到桌上,施施然开门出去。
天有些阴沉,沿路百姓和商贩的吆喝声,也透出几分有气无力的劲。
马车哒哒哒经过胭脂大街,昔日热闹非凡的春风楼,大门上贴着大大的黑白封条。
红色灯笼取了下来,路过的百姓不时有人停下来啐一口,骂骂咧咧走开。
林青槐看着这一幕,想起楼里那几十个姑娘,黛眉微蹙,春风楼的姑娘们如今情况如何?
有些姑娘是被拐来的,有些是被家人卖给春风楼的,对她们来说,那到底是她们落脚的地方。
如今被查封,大理寺未有告知何时可开门营业。往后的客人,会不会还尊着先前那套规矩,谁也不清楚。
她倒是有法子安置这些姑娘,不过得司徒聿帮忙。
哥哥还不行,他如今在大理寺是观政,支使不了魏大人。
都还住在里边,护院的杂役小厮没掺和事的都走了,掺和事的和那妈妈以及几位管事,关在大理寺天牢。冬至咋舌,你都不知那些男人有多恶心,竟跑去春风楼的后院喊话,要姑娘们做暗娼。
林青槐按了下眉心,抿唇不语。
救回来又被爹娘抛弃的小姑娘,如今安置在靖远侯府。春风楼里那些姑娘年纪不小,这些年过的日子不说锦衣玉食,也比寻常人家好,未必愿意吃苦。
说到那些姑娘,我倒是想起件事来。冬至压低了嗓音,唐喜说前日有个自称太仆寺主簿家的姑娘,在大理寺门外等着公子,还带了些礼物要致谢。
然后呢?林青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