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其他人按兵不动,等我的命令行事。司徒聿很是郁闷。

丢人了。

这小子连给自己带衣裳都没想到。

是。惊蛰应声退下。

林青槐摸了摸鼻子,曲起胳膊拐司徒聿,武安侯上一世栽在贩卖私盐上,死的也干脆利落,现在看多半是为了护主。

武安侯死时建宁帝驾崩满一年,因此,他背后的主子绝不是建宁帝。

春风楼每日的进账都不少,十几年经营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若真是建宁帝,不至于让司徒聿登基后,为国库缺银而发愁。

燕王叔深藏不露。司徒聿语气肯定,能让武安侯卖命的也只有他。

我也这么觉得,你秦王叔身边的宫女没这么大能耐。林青槐放低了嗓音,认真分析,她不是不能驱动朝臣为其筹谋卖命,但远没有你燕王叔去做来的容易。

一个没名没分的宫女生的孩子,即便是秦王跟自己的心腹提了,愿意辅佐其登上帝位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谁敢保证那孩子能顺利活到成年呢?

又有谁能保证,这件事永远不会被发现,保证他们一定能成功。

然而燕王可以。

他比司徒聿只大了十二岁,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便是再蛰伏十九年,也龙精虎猛。

如今已打草惊蛇,先拿下武安侯再说。司徒聿面上浮起寒霜,记得方才认出楚音音那人吧,把他抓住别让他死,争取从他嘴里挖出来点什么。

林青槐轻轻点头。

两人再次跃上屋顶,记下院内的防卫布置,数好了护卫的人数,避开各处的守卫往前院摸去。

楚音音已被送走,前院正厅里坐着三个年纪都四五十岁的男人,似乎起了争执。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无息的靠近过去。

世子爷的护卫到了附近,我让人把他们引开了,下回你们办事再这么不靠谱,别怪我不讲情面。熟悉的声音从屋里清晰传来。

是方才进门时那个认出楚音音的男人,他应该是个管事,并且是武安侯的亲信。

我们真不知道那是大小姐,她今日穿着的衣裳与文奎堂那姑娘一样,怕她坏事才一起抓过来,哪里晓得世子派了护卫来找人。车夫的嗓音不高,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委屈。

下去吧,这几日不准出门,等风声过了再说。管事的语气狠戾,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在街上被人掳走,若闹大了,大理寺指不定会查到春风楼,一群只知道吃干饭的蠢货!

屋里安静下去,跟着便听到脚步声往外走。

林青槐和司徒聿贴着瓦片趴好,等着屋里那位管事的出来,双双伸出脑袋看去。

男人穿着灰色的儒衫,长相周正气质儒雅。若非方才听到他骂人,单看样貌很难想象出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做的竟是断子绝孙之事。

他在廊下站了一会,叫来个头领模样护卫交代两句,又回了屋里。

林青槐和司徒聿缩回脑袋,避开护卫返回关押他们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