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巷子另一头的驴车,此时也到了巷子里。几个大汉将人丢进车里用货物盖上,取下蒙面巾大大方方赶着驴车出去。
惊蛰和谷雨趴在屋顶上死死盯着这伙人,等着他们走远这才悄悄尾随。
上了大街,眼看着这群人要往城郊去,谷雨停下来拉住身边的惊蛰,我去通知大理寺的官差,你带人护着殿下和我家公子,若我家公子少了一根寒毛,我扒了你的皮。
惊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带着暗卫去追那辆驴车。
谷雨掉头去大理寺,同时传令天风楼,将查实的几处宅子盯着,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驴车吱呀穿过大街,速度不紧不慢,仿佛真的只是在送货。
林青槐被司徒聿压在身下,一张脸皱成了抹布,心跳快得像是随时会冲出胸膛。
她不怕跟那些人交手,只怕司徒聿此时发觉自己是女儿身。
这个姿势太容易被识破了。
司徒聿比他还难受,又隐隐感觉不对劲,偏生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到底哪儿不对。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可那驴车偏生摇来摇去,春裳轻薄,这般耳鬓厮磨对他而言宛如酷刑。
汗水喷薄而出,沿着下颌滴落到林青槐颈侧。
她惊得瞪大了眼,用眼神恶狠狠警告,脑海里却浮现他穿着亵裤,露出一身紧实肌肉的模样。
司徒聿烧红了脸,心虚回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默念《清心咒》。
闷在货物底下大概两刻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下。
两人神色一肃,飞快闭上眼。
压在他们身上的货物很快搬走,紧跟着司徒聿也被搬了下去,林青槐和楚音音随后。
三个人被搬到马车上,不多时又开始上路。
这次身上没东西压着,可车厢里漆黑一片,侧窗和前窗都挂着厚厚的帘子,一点光都不透。
林青槐伸手过去,在司徒聿身上摸了一会,找到他的手握住,用食指轻轻挠他掌心。
司徒聿动了下反握住他的手将他带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安抚,别怕,暗卫一路跟着呢。
林青槐:
她其实不怕,而是想提醒他见机行事。
谷雨和暗卫一直跟着,不会让她有事。
别出声,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司徒聿又说了句,老老实实躺好。
这群人动作熟稔,仿佛这样的事没少做,抓了人也不绑着足见自信。
林青槐也不动了,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以此判断他们所在的方位。
又过了两刻钟,马车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