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可以的,只要他点头。林青槐低低笑出声,大梁养小倌的人不少,就怕他不从你。
司徒聿:
他的一片真心都被狗吃了。
林青槐见他黑了脸,笑的愈发畅快,还是我最好,与夫人情意相投,恩爱有加,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司徒聿目光幽幽,眼底的怨念藏都藏不住。
正是知道他与夫人情投意合,知道他这人只爱美人不爱男子,他才隐忍了一辈子。
偏偏,一刀一刀往自己心上戳刀子的,也是他。
可以出去上妆了。林青槐给他弄好裙带,顺手捏了下他塞了棉花的胸口,掉头出去。
司徒聿:
这小色鬼!
回到外间,林青槐开门叫谷雨进来给她梳妆,神色轻松。
谷雨拎着一只箱子进来,身后跟着脸上仿佛涂了墨的惊蛰,两人都不说话,配合倒是默契的很。
一个递珠花,一个梳头。
司徒聿坐在铜镜前,静静看着林青槐纤细如女子一般的身影,忽而觉得自己当真好笑。
人在自己跟前,往后还有好几年可与他这般相处,何必自寻烦恼去想些有的没的。
半个时辰后,林青槐和司徒聿坐上马车,出发回城。
马车不大,坐了四个人稍显拥挤。
一路上司徒聿几次想找林青槐说话,都因谷雨和惊蛰在而打消念头。
终于进城,谷雨和惊蛰立即下车,马车也慢了下来。
司徒聿倚着软垫,墨色的瞳仁漾着笑,饶有兴味地打量林青槐。
仅是梳着两个寻常的小鬏鬏,只稍稍做了些易容,未有涂脂抹粉,他也美得如天仙一般。
好看。他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下他的小鬏鬏,这回要扮几日?
自己搬出宫住已有好几日,他可还没去过晋王府。
看情况。明日去大理寺应卯后,咱回文奎堂换回女装去逛街,到酉时再去春风楼。林青槐拍开他的手,脸上浮起愠怒,弄乱了你给梳啊。
她不会梳女子的发式,弄乱了还得谷雨帮忙梳好。
谷雨她们打小就要熟悉这些,免得她恢复身份后还得现找婢女,手忙脚乱。
我可以学。司徒聿答的飞快,笼在昏暗下的俊朗眉目,染上浅浅的笑意。
若他是女子多好,自己便是想尽办法也要将他娶回去,每日为他梳头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