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声这般早便来国子监上学?转念又想,她与司徒聿重生改变了许多事,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世事如棋,牵一发而动全身。

青榕可是在查案?贺砚声微笑行礼,自今日起我与二皇子都到国子监上学,原还想着找个机会上大理寺找你,不想竟是先遇到了。

确实是在办案,恭喜你啊,进了国子监明年春闱下场,争取金榜题名。林青槐客气回礼,这几日要外出查些线索,不总在衙门内待着。

贺砚声左右看了看,嗓音低下去,那春风楼是否真的有问题?

与他说完这事,心里还是惦记的紧。

那姑娘被人凌/辱的模样也时时浮现脑海,令他不得安眠。若他也有一身武艺,说不准能把人给救下。

正在查,有了结果青榕定第一个与你说。林青槐想到天风楼查到的消息,禁不住敛眉,那夜,你可还听到了什么?

当日只听他说了那姑娘的样貌,别的细节她未有多问。

未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贺砚声面颊升起热气,轻轻埋头下去,那姑娘被人堵了嘴,凌/辱她的男子一言不发。倒是今日在国子监上算学时,有个同窗甚是不忿的说春风楼的姑娘也不见得干净,但仅限于此,多的没说。

他那晚瞧了个开头便跑了,怕自己被人发现。

林青槐笑了下,与他闲扯几句,见路通了便告辞离开。

春风楼的问题怕是不小。

乘马车回到侯府,日头已偏西,冷意悄然弥漫。

林青槐下了马车,没过影壁便听到陈氏的哭声,黛眉微微蹙起,出了何事?

回大公子,揽梅阁的嬷嬷将东院的二夫人给拿住了,说是等大公子回来再发落,这会人被押着跪在正厅里。门房小声回话。

林青槐略略颔首,加快脚步进去。

陈氏果真按捺不住,还是对娘亲下手了。

踏入正厅,陈氏听到动静看过来,猛地抬手捶胸,哇一下放声大哭,榕哥儿,你二叔也是被人逼迫的,你放过你二叔好不好,二婶给你磕头赔罪。

下回哭之前多在眼皮底下抹些蒜汁,太假了。林青槐撩袍坐下,似笑非笑,孙嬷嬷,二婶送了什么给我娘,让她自个儿喝下去。

她打小看爹娘假哭,这点伎俩也来蒙她。

回大公子,二夫人送了一盅补汤过来给夫人。孙嬷嬷给按着陈氏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端起放在桌上的补汤,不疾不徐走过去,二夫人,这补汤是您自个喝呢,还是我喂你喝。

陈氏打了个激灵,僵在当场,这补汤是给孕妇喝的,我喝了没用。

榕哥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害了自己的夫君和长子,她报复回去有什么不对!

夫君学识过人,品貌出众,却因不是长子而未能袭爵。这些年,所有的好处都让他们长房拿了,自己也处处被人嘲笑,嫁给才子还不如嫁个废物。